“没有,霜白起了,说叶子还在睡。”林姨指指自己锁骨,“刚才我看到,霜白这里有抓出来的痕迹……”
孟锦君猛地睁大眼睛:“所以……”
“所以太太你可能猜错了。”林姨激动得不行,“俩孩子应该是真的。”
她在孟锦君身边的时间太久,早就处得跟亲人差不多。
孟锦君有些事不方便跟家里那些亲戚说,就会和林姨说。她对凌霜白和叶初芽的猜测,林姨也知道。
这么多年,林姨也将凌霜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她见叶初芽第一面就很喜欢,真心希望两人能够成真。
孟锦君也跟着激动起来:“那真是太好了……等等,我以为他们是假的,没有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孟锦君推着林姨朝厨房走去:“姐,午餐做点有营养的。”
*
两位长辈偷偷摸摸猜测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凌霜白也偷偷摸摸在好几个房间进进出出,最后找到一管外伤用的软膏,藏在衣袖里,做贼似的带回婚房。
房间内只能听到叶初芽均匀的呼吸声,凌霜白将地上凌乱的衣袍捡起来,放到一旁,然后才靠近床边。
叶初芽睡得很熟,侧身面朝着窗户,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
一缕头发滑落下来,落在露出的脸颊上。
可能睡梦中也察觉到不舒服,叶初芽胡乱伸手拨了下,但并没有抓到重点,反而又拨下来一缕。
眼见着她神色急躁,凌霜白赶紧上前帮忙。
他抓着不听话的头发,想要别到叶初芽耳后,一凑近却看到她耳朵下方有一块红色的痕迹,动作忽然一顿。
这痕迹他印象特别深刻,是他昨晚吸出来的。
耳朵下方是叶初芽的敏感点,她的声音实在太诱人,他没控制住。
即便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口干舌燥。
凌霜白半晌才退开,靠在窗户边平复心跳,眼睛盯着叶初芽的睡颜,心里在翻江倒海。
他知道自己对叶初芽的感情,一直很特别,但在昨天之前,他以为那是一种感情投射。
从某些方面来说,叶初芽和他其实很像。
出身好是真好,遇到的坎坷也是真坎坷。
他们都有着别人羡慕的一切,都体会过从天堂坠进地狱的惨,也都见过最极致的善与恶。
他曾经跟叶初芽说“我们很像,我懂你的感受”,可凌霜白其实不希望叶初芽像他。
这些年的辛苦不足与外人道,他只希望叶初芽以后的路能走得更顺畅一些。
所以,她说要结婚,他也几乎没怎么犹豫。
他想保护她,像保护曾经的自己一样。
现在凌霜白明白了,自己对叶初芽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只是,他以前没有过感情经历,在这方面确实是白纸一张。
昨晚事情的发展有点超速,让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叶初芽,还是就像叶初芽说的,单纯是“成年人的生理需求”。
他那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很正常,爱和性分开来谈,凌霜白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那种人。
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凌霜白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床上的叶初芽一觉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
“你在那里干嘛?”叶初芽睁开眼就看到凌霜白雕塑一样靠在那里,小小地吓了一跳。
“给你拿了点药来。”凌霜白下意识将手里的软膏递上去,“我不看,你自己上点药。”
他说着就准备离开避嫌,却听到叶初芽“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凌霜白只得停下来问:“笑什么?”
“我说没事你怎么不信呢?”叶初芽单手垫在脑后,弯着眼睛看他,“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禽兽。”
实际上,凌霜白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一直很小心翼翼,真的没有弄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