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局长上任,得巧立名目,说服上头给钱,然后哄骗有钱的禁闭者捐款,比如说什么清理锈河,整治辛迪加,流民寨之类的,上头给钱了,才能让那些有钱的禁闭者捐款交钱。”
“嗯。”伊薇尔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得了钱,上头的钱如数奉还,禁闭者的钱三七分成。”
“怎么才七成啊?”
“七成还是人家的,能不能得三成还得看长官的脸色。”
“谁的脸色?”
夜莺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猫头鹰雕像:“她的。”
“她?”伊薇尔抓着猫头鹰雕像移到自己面前,“我来趟第九机关,就是为了看她的脸色?”
夜莺点点头:“对。”
伊薇尔招招手,示意夜莺靠近:“你看哈,我好不容易从休眠舱苏醒,当上局长。”
夜莺:“对。”
“吞了黑环,调到了第九机关。”
“对。”
“我要点经费还得巧立名目。”
“对。”
“还得看她的脸色?”
“对。”
伊薇尔一拍桌子:“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那要这么说…”夜莺耸了耸肩,“当局长的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
伊薇尔长叹一声:“你说,我为什么不愿意被切尔西包养?”
夜莺摇摇头。
“就是我这双腿不利索…”伊薇尔一脸无奈的拍着大腿,“跪不下来。”
“哦,你是想站着,还把经费要了?”夜莺点点头,“那你还是让切尔西包养吧。”
“诶,这话就不对了。”伊薇尔抱着胳膊,“我都当上局长了,怎么还不如被切尔西包养啊?”
“在禁闭者眼里你是局长,但在长官眼里…”夜莺指了指桌上的猫头鹰雕像,“你就是跪着要饭的,唉,局长,要经费嘛,不寒碜。”
“寒碜!”伊薇尔正气凛然道,“很寒碜!”
夜莺试探性的对伊薇尔问道:“那你是想站着…还是想要经费?”
“我是想站着…还把经费要了。”
“要不成。”
“要不成?”
“要不成。”
伊薇尔取出证件拍在桌上:“这个,能不能要?”
夜莺看着桌上的证件点点头:“能要,跪着。”
手腕红光乍现,枷锁随之亮起:“这个,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