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多想,匆匆走进了电梯。
她没注意到,在刚才混乱的遮挡下,那个“清洁工”
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食盒中一层装着主菜和米饭的格子,与清洁车上一个外观一模一样,内里却暗藏玄机的食盒调了包。
那份被换上的饭菜里,被她掺入了剧毒的化学物质。
周妈提着被调换的食盒,顺利通过安保,进入了傅闻州的病房。
病房里,傅闻州因为高烧刚退,肺部感染未愈,脸色依旧苍白。
他精神萎靡地靠在床上,连日的高烧和溺水后遗症让他毫无食欲,甚至看到食物就有些反胃。
“少爷,吃饭了,今天厨师特意做了您爱吃的清蒸鱼和鸡粥。”
周妈一边摆放碗筷,一边心疼地看着他。
傅闻州皱着眉,挥了挥手,声音虚弱,“拿走吧,没胃口。”
“叫徐诚来见我,问他找到宋语禾人没有。”
就在这时,时俪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她打扮得一如既往的贵气逼人,虽然担心傅闻州,但丝毫没影响她去换了新的美甲,还做了个全身spa才过来。
“闻州,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时俪走到床边,看到原封不动的饭菜,立刻开始她的“例行公事”
——唠叨。
“你说你,为了个颜黛,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她现在怀着谈家的种,心里哪儿还有你?”
时俪拿起筷子,习惯性地一边说一边夹了一筷子鱼,送到自己嘴里尝了尝。
“嗯,味道还行,你一会儿多少吃一点,都瘦了。”
她放下筷子,又从小坤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摊在傅闻州面前的被子上。
“你看看,这是李董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知书达理;这是王行长的外孙女,家世清白,性格温婉;还有这个,张部长家的……”
时俪喋喋不休地介绍着,越说越起劲。
为了让儿子看得清楚,她索性端起那碗被下了毒的米饭,就着那些菜,一边吃一边继续游说:“忘掉颜黛吧,跟妈看中的这些名门闺秀见见面。
随便哪一个,不比那个戏子强?对我们傅家的事业还大有助益……”
傅闻州闭着眼,眉头紧锁,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
他只觉得嘈杂无比,胃里更加翻江倒海。
时俪吃了小半碗饭,唠叨着唠叨着,突然觉得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