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黛甩开他的手,揉着发红的手腕,语气极度厌烦。
傅闻州没有开大灯,只有走廊昏暗的壁灯映照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他指着客厅墙壁上那幅巨大的、未曾取下的婚纱照,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执念:“你看!
黛黛你看啊!
那时候我们多好?你笑得多开心?”
“你说过你永远爱我的!
这些你都忘了吗?!”
照片上的颜黛,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傅闻州身边,笑容灿烂,眼底确实盛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爱意。
可如今看来,那笑容却像是一根根针,扎得她心脏密密麻麻得疼。
“忘了的人是你,傅闻州。”
她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看那照片一眼,只是冷冷地盯着傅闻州的眼睛,“当初是你逼我离婚的,现在摆出这副深情款款追悔莫及的样子给谁看?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我没有!
那都是假的!”
傅闻州激动地想辩解。
“为了逼我走?为了你那可笑的控制欲和自以为是的‘保护’?”
颜黛打断他,嘴角勾起极尽嘲讽的弧度,“傅闻州,收起你这套吧。
过去的颜黛早就死了,死在你的算计和背叛里。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谈溪云的妻子。”
“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吗?”
她抬起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光线璀璨得刺眼,“这才是我现在和未来的归属。
而你,以及关于你的一切,包括这令人作呕的回忆,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和可笑。”
“你闭嘴!”
傅闻州突然暴怒,上前一步,伸手去撸她的婚戒,“你摘下来!”
“你不准戴他的戒指!
你只能是我太太!”
颜黛用力抽回手,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别再碰我!
傅闻州,如果你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就立刻让我离开。
否则,我不介意让‘傅氏集团总裁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前妻’的新闻,成为压垮你和你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威胁像一盆冰水,暂时浇熄了傅闻州的部分疯狂。
他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就在这时,别墅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以及急促的门铃声,紧接着是有人用力拍打大门的声音。
“傅闻州!
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