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了便知。”
皇帝拿她没办法,只好依言展开卷子。
容安安自顾自地坐下,反正父皇也不会跟她生气。
她不仅自己坐下,还想拉着二皇子一起坐下。
但二皇子恪守规矩,不敢擅自坐下,父皇都没赐座呢。
容安安却不管,她自己坐着多别扭,她得把二哥也拉着一起坐下。
不顾二皇子的挣扎,容安安生拉硬拽地把二皇子按在身边的椅子上。
“二哥,你再动,父皇真要不高兴了。”
这句话可拿捏住了二皇子,他当真不再挣扎,只是坐着也腰背挺直,倒显得容安安坐没坐相。
可容安安才不管,她在考试院累了几日,她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只有陈谅还跪在地上,他一个罪臣,怎敢擅自起身。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皇帝才看完卷子,神色有些莫名。
“这二人的水平怎么差别如此之大?这乔安写的东西语义不通,毫无逻辑章法。”
容安安挑眉说,“父皇,还有一份呢?”
“此人……”
皇帝眯起眼睛一看,“这梁浮生的文章倒是做得很好,字字珠玑,句句真理,看得朕颇有感触。”
容安安继续问道,“那父皇认为,这二人的文采分别能排第几?”
“梁浮生ггИИщ的文采当属前三,这乔安。”
皇帝皱起眉头,“这种人若是入朝为官,便是万民的悲哀了。”
皇帝也琢磨出不对来,看着容安安抖抖两张卷子。
“安安,你究竟想说什么?”
容安安指指陈谅,将她查出来的信息讲了出来。
“陈大人受三皇子指使,在批卷时为梁浮生和乔安调换卷子,直接把梁浮生的卷子写作乔安的。”
“孽子!”
皇帝震怒,拍了一下桌子,二皇子都站起来,随时准备跪下。
看父皇的样子是真的动怒了,二皇子琢磨着一会要是父皇发飙,他就把罪责全都担下,不让容安安受罚。
毕竟春闱一事由容安安负责,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这个主考官难辞其咎。
可容安安并不打算认这个罪责,她只是看着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