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今日西域使者的话你都听到了么。”
容安安正盯着墙角的芙蓉花看,她想到了十五那夜猜谜的场景,不知靳怀夜现在在哪。
他的腿伤……
“安安?”
皇帝又叫了一遍,她才如梦初醒似的。
“怎么了父皇?”
“朕问你,今日西域使者的话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的。”容安安点头,她又没聋,怎么可能听不清。
“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皇帝担心容安安想藏拙,轻声说:“这里都是信得过的人,所以你放心大胆说,无妨。”
容安安点点头,这两个人的确是忠臣,可以说。
“儿臣认为,通商可以,联姻不行。万一诞下大齐和西域的血脉,来日西域拿这血脉说事,我们如何应对?”
皇帝深以为意,还是她想得周到。
他们只顾着眼前的事,竟都没想到会有下一代这回事。
是啊,倘若生下一个大齐和西域的孩子,这孩子将来如何自处?
是留在大齐还是跟去西域?
既然是大齐皇室的血脉,皇帝日后想对西域开战便很难了。
“但是,通商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做的。”
容安安坚定地看着皇帝。
“父皇,这件事排除万难也要做,先让那图鲁写信回去劝他们西域王。他劝得动最好,若是劝不动……”
“若是劝不动,如何?”丞相也很紧张,立刻接着问。
容安安看他一眼,“还能如何,总不能出兵打仗。当然是换一个人去说。”
“你是说,派个使者去西域?”
“当然了。”
容安安示意江德海给她倒杯茶来,她说得口渴。
“西域都能派使者来大齐,我们为什么不能派人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他们之前就是输在了解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