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砚私底下同她说过,说彭大郎必然也是从小习武,有正经师承的,若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输赢。
且比赛期间不管如何结果都不见他气急败坏或是欣喜若狂,也可见其稳重,末了更是输得坦荡,更见其人品。
若能聘了彭大郎为蒲娘子驾车、保驾护航,柳云清可断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好巧,竟在这儿碰见了彭郎君,不知彭郎君可还记得我?”
那彭大郎正和小六愁眉苦脸说着什么呢,乍听见有人喊他郎君,他都没敢回头应,还是有得柳云清叫了一声儿,彭大郎这才望了过去。
他先是一愣,继而对上柳云清笑盈盈的眼睛,这才恍然。
“是柳娘子啊!您今儿换了娘子打扮,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一个月不见柳娘子风采依旧!”
柳云清忍不住笑,朝人身后的车马看过去。
“我原还和阿砚他们说呢,瞧彭郎君和兄弟们的体格子,多半是做镖师的,然今儿得见也没错得太远,不知郎君生意怎么做?”
只见彭大郎笑着摆手:“娘子还是唤我大郎吧,郎君喊的我都放不开了!”
“娘子和阿砚郎君猜的不错,我们兄弟们先前确实是做镖师的,只是、、、、唉,从前的事儿不提了,虽镖师的活儿不干了,但手底下还是有些好马儿的,总不能荒废。”
“娘子想去哪儿去多长时间?价格都好说,保证叫娘子一路平安稳妥!”
彭大郎不愿多提从前,柳云清也不多问,只直说了去。
“不是我出远门,我是想给朋友雇车的,是一对兄妹俩,身子都有些不便,此去青州求医,一来一回估摸着得一个月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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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的眼睛倒是不必跑远,应天府有位黄圣手便能治,我自去拿了药回来慢慢用就是了。”
“只青州地远,这一来一回再加上诊治歇息,少说也得一个月的功夫。”
“先前我同哥哥提前准备的那些当是够书坊撑两个月的,若是娘子觉得不够,我同哥哥多做些再去治也使得,左右也已然等了这样长的功夫了,也不算着急。”
蒲娘子不急,倒是柳云清替她着急。
“书坊生意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治病才是要紧的事儿,黄圣手我听说过,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青州的那位神医不知底细如何。”
“断骨重生可不是小事,想你们便是出发也得再准备个两天,这两天便叫我为娘子再打听打听,去青州路途可不短,车和帮衬的人手都得雇些。”
“蒲娘子和蒲郎君也是我书坊的一份子,你们要是在路上有个好歹可叫我哪里寻你们这样好的人,于公于私都没得叫我不管的理儿,务必叫我给你们打点了路上的车马人手,如此我也放心。”
盛情难却,蒲娘子笑着点头应下:“那看来待我们身子好了,可得更卖力为娘子干活儿才是,不然这恩情可一辈子还不完了!”
柳云清拉着蒲娘子的手忍不住笑:“正好!我也舍不得你们走,就跟着我做生意吧!肯定带你们赚大钱!”
说笑罢也不耽搁,柳云清叫小满给二位叫车先送他们回去,她则马不停蹄的带着沈恒去了车马行,准备给二人雇一辆车,再并两个镖师护送。
蒲娘子年轻貌美,蒲郎君口不能言又不良于行,官道上还放心些,可去寻那神医还不知要钻到什么深山老林中,真遇着什么歹人或是凶兽,可叫二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本就人才稀缺,蒲娘子又是个可深交的娘子,断不能叫她们二人出一点儿事儿去。
车马集市柳云清不常来,沈恒以前常各处跑着寻活儿做,倒是熟悉些。
乍一望过去,基本上都是驴或是骡子拉的板车多些,若能再加上半吊钱,则可以叫这些牲口拉了简易带棚的车厢。
若是天气好,百姓们要出远门,多还是选择板车,一来能多带些行李细软,二来一家老小都坐得下,那简易车厢只最多坐四个人,连腿都伸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