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的扶苏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由得有些尴尬。
“你还敢踹门而入,扶苏,你出息了啊!”
嬴政平静道。
扶苏思维急转,神情保持着一丝坚定,直视着嬴政:“我是为母后而来,父王,敢问母后为何哭泣?”
“扶苏,不要胡闹,这不关夫君和你的事。”熊栀连忙说道。
嬴政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点生气:“你这是在质问寡人?”
扶苏心里有些打鼓。
可事情都已经干了,狡辩无用。
“君王需以身作则治国才叫明君,若父王无故针对自己的妻子,岂不是会让天下耻笑?”扶苏说:“儿臣不仅为了母后的公道,更是为了父王的名声。”
听着这番话,嬴政忽然笑了,苦闷的心情被一丝喜悦冲淡。
“如果你这话,语气能再坚定一点,再表现出一点愤怒,就更好了。”
扶苏话是这么说,可他的神情很明显看得出没刚踹门时那么坚定了,要是能一直保持那种态度,这番话的说服力会更强。
当然,时间还长,还可以继续进步。
“好了,你先陪你母后说说话吧。”
嬴政看向熊栀,握着她的手:“你放心,一切有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的伤心和紧张,他只能保证自己不会辜负了她们母子。
王宫监牢前。
嬴政看到了在监牢墙壁下席地而坐的李缘,他神情似乎有些……怀疑人生。
“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魂不守舍的是你。”
自己走到他面前还没反应,嬴政不由得问道。
李缘这才‘啊’了一声回过神。
“弄他一下没事吧?”
“正合我意。”
嬴政其实也想折磨熊风一下,只是他不方便开口:“他说了吗?”
“说了。”
“什么?”
李缘有些难受。
嬴政有些奇怪,都反秦了,还能有什么理由?
“我给你讲个故事。”
“有一次宗亲大聚会,一个小男孩喜欢上了一个小女孩,只是一两次的交集,小男孩就决定以后要娶她;可等他长大之后,他才知道那是他姑姑,他还来不及兴奋,就听说姑姑被王族嫁到了外国,于是他把两个国家都恨上了,先卖了自家王族再去整他姑父。”
“……”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这一刻,一种别样的尴尬充斥着嬴政,让他暂时连恨意都忘了。
良久,嬴政一言不发的走向监牢内。
李缘感慨一声:“这都没表情?”
嬴政脚步略微加快。
李缘则跟了上去。
一间牢房里。
熊风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起来,身上遍体鳞伤,还有一些虫子在爬,脸上也满是血污。
两个狱卒正准备用细小的长针往他身上某个部位穿过,已经有一根针穿过了那里,他们准备继续穿第二根针好做一个双棍的‘串丸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