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缘跟她说了很多事,都是告诉她以后她会有怎样的生活。
到最后,他才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会疑惑,但相信我,等你以后长大些了,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的。”
颜花点了点头,很是听话。
“你想你阿爷吗?”李缘问道。
颜花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阿爷教过我,活着的人应该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去想别的事;但我还是很想阿爷。”
李缘有些沉默,在这个生死观念还很浓重的时代,一个平凡老农会说这种话,这就已经不平凡了。
“你阿爷还教过你什么?”
“还说过,死只是一次乔迁之喜,从有孩子的地方,搬去了有爹娘的地方。”
说起这个,颜花忍不住哭了出来。
因为当初阿爷濒死时,阿爷还用这句话来安慰过她。
可阿爷去见爹娘了,她呢?
李缘把她侧过身搂在身前,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以老者能说出这种话来看,他对自己那失踪多年的孩子,估计也猜到了一些事吧?
一旁,张苍沉默不语。
他刚刚就想说了,阿爷是底层百姓才会用的称呼,稍微有点文化的都会用‘祖父、大父’来称呼,但看少小姐和国师这样,自己还是别提了为好。
算了,不遵守规矩就不遵守吧,反正国师府里的规矩也是国师定的。
等颜花哭够了,李缘抱着她去国师府中其他地方认路了。
临近晚上,二人再次出了门。
咸阳城。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
对这个至今都只有咸阳和王宫、国师府内才有的玩意,众人的好奇心依旧很强烈。
尤其是一些贵族。
他们是能买到一些太阳能灯的,但这种挂在路灯杆上的玩意,不管是大王还是国师从来都没提起过,也没试图普及或者让科学院研究过。
一些人心里有些猜测,只是无法求证。
城南。
渭河的一条支流从这里穿过,这里没有城墙、只有这条以前的护城河,可以直接越过河面出城,但一般除了罪犯没人会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