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又喝了一口美酒,真是好酒啊,这烈酒是想法子从巍国买来的,巍国的烈酒不许卖往别国,更不许卖给他们大聊,这还是一个越国的商人从岭南到越国到夕国绕着巍国运过来的,就这么小小一坛子,就要五百余两银子,而这五百两也不过是他喝一天的量。
申屠宏有了三分醉意,想着他今年就要杀死那个巍国的所谓战神陆兰锖,明年就要占领整个巍国,那巍国的烈酒,又看了看手中价值千金的玻璃酒杯,还有这玻璃,不都是他们大聊的吗?他做了大王,也都是他的了。
而陷入温暖美梦的申屠宏不知道,此时最恨他的不是与他相隔一城的巍国人,而是他率领的九万多西路军。
数日里行军要不是申屠宏睡觉之时不喜欢马车摇晃,怕是连每日贴着战马睡上两个时辰申屠宏也不会让。
数日没怎么睡,却要让人在一夜之间安营扎寨,一夜之间休整,明日天一亮攻城,真想让那个何不食肉糜之人自己来试试?
正睡得正香的申屠宏却被一个声音吵醒,睁眼一看却是父王身边的近臣鲜玉春。
“大王子,臣奉大王之命免除您西路首领之职,由臣暂代。大王子您自作主张,擅自进攻凉州城致使三千余西路骑兵伤亡,罪不可恕,来人啊,将大王子拿下。”说着鲜玉春带来的数日就要上前将申屠宏捆起来。
申屠宏此时的酒已经被吓醒了,就算是擅自行军,只要打了胜仗,那么他就算是有错,那也比不过攻下凉州城拿下陆兰锖的功劳,若是现在被捆回去,什么事都没成还折损了三千兵马,那才真的是与王位无缘了。
申屠宏一边躲一边朝身后的属臣使了个眼色,属臣心领神会
慢慢靠近鲜玉春身后,拔出一个匕首,直接刺下,鲜玉春的胸口被匕首从后背刺中,大王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连大王店命令也敢违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申屠宏,然后慢慢倒下,直到心跳停止,也不甘地望着申屠宏。
而鲜玉春带来的数人也被冲进来的申屠宏近卫杀死。近卫将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之后,大王申屠元派人将申屠宏带回去的命令这个秘密,就只有大王子和他的属臣还有近卫知道了,而这些近卫都是申屠宏的家养兵,对申屠宏忠诚无比。
而当夜,一只鸽子却从营帐附近飞走了,飞往的方向是三王子申屠苍所在的并州边境。
翌日卯时,九万多西路大军,就将凉州城里东西南北四个门都围了起来。
此时的北门,云麾将军胥向荣用望远镜看着底下的两万多大军,一个个被冻得脸色苍白,连马也是无精打采,明明是十万铁骑,却被冻得连手中的弓箭和长枪都不太拿得动了。
胥向荣:“我的老天爷啊,就算是作为敌人,看到这些兵马的模样,连我也是有点心疼了,好歹让他们睡一觉嘛。”
乌马营见凉州城墙上的巍国兵都架着弓箭,城门也紧闭,就知凉州打算今日守城,而不是选择出门迎战。
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攻城时也发挥不出什么用场,于是下令让步兵拿上盾牌护卫在前,后面的步兵拿上攀墙梯和破城锤,准备破门而入。
无数箭矢从天空中落下,大多数被盾牌轻甲挡下,但也有少部分箭矢重伤了冲在前面的步兵,倒下之后,后面的人又快速换上,继续前进。
后面的骑兵跟在步兵的后面,等着步兵攻破城门之后,直接冲入城内。
乌马营见凉州面对大军攻城,竟然只放了箭矢,没有别的行动,轻蔑一笑,本以为要被申屠宏那个蠢货给害死了,没想到巍人只想着以逸待劳,多年不战,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等到他们的人爬上城墙,攻破城门,那些巍人可有的受了。
乌马营大声道:“攻城。”
此时北门的两万人马也有了几分士气,大声道:“是!!!”
等冲破重重箭矢雨,聊国步兵到达城墙下,搭起攀墙梯,准备攀登上城墙。
打头之人拿起盾牌,却没有意料中的巨石落下。
凉州城墙上的弓箭手退了下去,却见一群士兵都拿着一个罐子打开里面的液体朝他们倾泻而下。
聊国士兵被不明的液体直接淋了个干脆,心中起了一阵恐惧,鼻子却闻到了一股酒香,没想到淋到他们的不是什么毒物,反而是美酒。
被淋湿的聊国士兵心中仅剩的一点恐惧和疲惫也消失了,只剩下了无尽的兴奋,这般美酒,凉州城恐怕还有很多,才舍得朝他们倒下。
“真是好酒啊,多谢聊人的款待。”
“既然准备了美酒,不如城门大开,直接投降迎我们入城。”
“美酒和女人,我都要。”
“哈哈哈哈哈!!!”
却见这群拿着罐子的士兵已经退下,换上了新的一轮弓箭手,手中的箭矢已经换成了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