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让自己、让家族陷进这一场无妄之灾吗?”
书房的空气瞬间凝固。
素瓦夫人缓缓抬起眼,神情淡漠,眼神却锋利得像刀:“怀一,你错了。”
素瓦夫人继续,目光冷厉,字字如冰:
“随着拉差达副首相上台,你难道没感觉到吗?我们家族正在被系统性边缘化。”
“不是一夜之间的清算,而是温水煮青蛙。”
她手指在茶盏上轻轻一敲,声音低沉而锋利:“先是港口的批文,逐渐缩减;再是金融额度的审批,层层卡关;”
“南岸基建合同,明面上公平竞标,实际上全被分给他们的人马。”
“就连首府几大慈善基金,也在悄悄调整,不再通过我们的渠道。”
她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压迫感:“怀一,你以为这只是偶然?这是慢性死亡。”
“是一步步掐掉我们手里的血管,让我们失去存在感。”
“等几年后,所有核心产业都被分食,我们连站上桌子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她目光骤然凌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的家族不再是‘内阁必须拉拢的一极’,而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弃子。”
“那时,就算你坐在副署长的位置,还不如街边的一个流浪汉。”
韩怀一脸色铁青,喉咙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
素瓦夫人直视他,眼神锋利如刀:“所以我才要站出来。
因为如果我退,这个家族就再无机会。”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转冷,带着凌厉的压迫感:“而李二宝,就是那个切口。
他动‘人线’,搅得权贵不安。”
“别人避之不及,我偏要盯紧。
因为正是他,让那些坐在上面的人露出了马脚。”
“只要抓住这股不安,我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她语速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以为我是在帮他?不,是我在用他,撕开这层看似稳固的网。”
“若他能活下来,我们顺势而起;若他死在路上,那就是替我们试探出底线。”
“无论哪一种,我们都不会再是被宰割的羔羊。”
她说完,背脊笔直,气场如山般压下:“怀一,你还没明白吗?真正的无妄之灾,不是李二宝,而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书房寂静得只剩下钟摆声。
韩怀一心口一沉,盯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