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低声道:“那段时间,她在综艺上几乎没露面。”
陈婉怡瞥了她一眼,笑意淡淡:“对,公开露面少,广告亦然。”
“那你应该也知道,她那时候换过一次助理。”
白心点头:“听过一耳朵,更换节点很巧,恰好在她把两项商务合作往后顺延之后,当时这个前任助力,还被粉丝堵过家门。”
“而且也是在这段时间,曾有媒体说她患有重度抑郁症,精神状态堪忧,很有可能退出影坛和歌坛。”
“还有一件小事。”
陈婉怡慢慢道,“她打过一次越洋电话,直接拨给品牌总部,不走地区代理。
这不符合她‘不越级’的习惯。”
“说明她在解决一个急事。”
李二宝开口,“也说明,她不愿让中间人插手。”
“或者——”
陈婉怡的声音像茶一样温,“她发现,中间人,不再可靠。”
空气里轻轻地沉了一格。
李二宝没有顺着这条线立刻往前,他重新把话题往“生前”
的人设上拉回一点:
“她对‘干净’有近乎强迫的坚持。
合作对象、拍摄环境、甚至化妆用具,她都要过手确认。”
“这样的人,不会随意去任何人的地下车库,尤其是一个公司——这个举动,本身就是一个‘异常现象’。”
他看向手机:“她从黑车下来,表情明显不是商务礼貌的冷,是情绪在上扬。”
“包拎在手里,步速快,说明她不想在车上多待一秒。
这不是谈判前的状态,更像谈判后。”
“你是在判断,这是一次谈崩?”
陈婉怡问。
“或者,是她拒绝了什么。”
李二宝淡声,“生前的她,拒绝的代价她很清楚。”
“但以她的性格,这个选项排在最后。”
陈婉怡把手机在桌面上轻轻推了推:“新闻里放的是公众版本,真正的原始素材,比这个长三分钟,角度也多一个——电梯厅的斜侧。”
她没有立刻给他看第二段,只是把这句话轻轻放在桌面上,让它自己往下渗。
白心抬眼看了看她,没出声。
李二宝看着她,像是在衡量她今晚愿意打开多少:“你手里的,不是媒体渠道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