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公却不以为意,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丝阴恻恻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从黑暗深渊中攀爬而出的恶魔的狰狞表情。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夏墨铭,眼神中带着一丝威胁与压迫,那目光犹如沉重的枷锁,试图将夏墨铭牢牢锁住。
林皇后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难以置信的光芒在她的眼眸中闪烁。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铭儿,你……”
那声音中饱含着痛苦与绝望,仿佛心被撕裂一般。
夏墨铭原本眼神有几分迷离的涣散,低垂着头,宛如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然而,就在一瞬间,他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对上林皇后的眼睛,其中却充满了冷漠和恨意,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双手紧紧握拳,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紧绷的肌肉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愤怒。
秦诗玥挺身而出,柳眉倒竖,那秀美的面容此刻满是愤怒。她怒视着林国公,大声斥责道。
“林文之,你这是大逆不道,与谢坤有何区别?如此的罪行,天理难容!”
夏墨渊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他那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给人无尽的安全感,让秦诗玥在他的庇护下更加无所畏惧。夏墨渊愤怒地说道。
“林文之,你用蛊虫给父皇下毒,北与之战勾结外贼谋害君主,遂山之战后设计本殿中蛊毒,三十万魏家军因你狼子野心付之一炬,战死沙场,坑害于边疆。如今你还想谋权篡位,你当真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他双手紧握长剑,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林文之斩于剑下。
“是呀,遂江之流老夫派去的‘援兵’没杀了陛下,全凭魏家小将军英勇献身,倒是让老夫佩服。不过,陛下没死,折了魏家军这个强翼,也不亏。而夏墨渊,你倒是命大,但又能如何呢?你,奈我何?你的父皇此时不过残烛末路,苟延残喘,老夫岂会留他活命?”
林文之笑得肆意张狂,无所畏惧。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陛下没想到,老夫将虎符上交不过是缓兵之计,如今虎符在六皇子手中,与在老夫手中何异?哈哈哈……”
林文之的笑声愈发张狂,仿佛已经将整个天下握在手中。
“可惜了魏家满门忠烈,如今不过是过街走狗,苟延余生蜷缩在北境封地。老夫听说殿下给端和长公主赐了个和魏天止酷似的孩子,这倒是老夫的错,当年派去的人,只杀了那个舞姬,没有斩草除根!”
林文之的话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夏墨渊愤怒拔剑直指林国公,双目圆睁,怒吼道。
“林文之,你这个混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宫殿中炸响,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然而,他的剑还未触及林国公,就被夏墨铭出手打下。那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林国公见状,得意地喊道。
“哈哈……铭儿,快,拿下夏墨渊!”
他的笑声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正在他笑得肆意猖狂之际,夏墨铭拔出长剑,步步紧逼。他的眼神冰冷如霜,突然眼神一冷,转身反手挥剑砍掉了林文之的一只胳膊。
林文之惨叫一声,捂着伤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背叛我?过河拆桥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惊愕。夏墨铭神色严肃,迅速制服了林文之,一摆手,方才进入的京畿军纷纷跪在夏墨铭身侧。
此时,庆帝竟奇迹般地从床榻起来,步伐矫健,眼神坚毅,毫无病色。
庆帝如此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脚步声仿佛是命运的鼓点,每一步都带着威严与力量。他目光威严地看着地上的林文之和谢坤,缓缓开口。
“尔等这群逆贼,真的以为朕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便是朕带着皇儿们给你们送的‘大礼’,这么多年,你们扰乱朝政,不断陷朕于危机,步步紧逼,视朕为无物,在朝堂军营结党营私,真的以为朕毫无防备吗?”
庆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是来自九天之上的审判。
“不可能!你明明身中剧毒的!怎么会!夏墨渊,你也中了蛊毒,你……不可能!”
林国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绝望的神情溢于言表,那绝望仿佛将他的灵魂都吞噬。
反倒谢坤仰天长笑,讥讽说道。
“林文之,你机关算尽又能如何?当年也要感谢你帮我,不然遂山之战如何能让夏墨渊险些战死。夏墨铭,我再告诉你个真相,颖嫔表面是太后的人,但确实你这外公一手设计的,从入宫到封嫔,她原本就是一个傀儡,却因为养了你,不愿成为别人的棋子,你父皇倒是好心,想要成全她,给她一处安宁,却被你的好母后因为嫉妒活活烧死了,吉祥缸被你亲妹妹派人砸了,为什么颖嫔会救你而死,因为你的好兄长不想你活。啊哈哈哈哈……”
关于当年的火烧秀和宫的真相通过夏墨铭的调查知道了不少,但诸多细节无法查证,今日因为谢坤才了解透彻。
夏墨铭哞中充斥着戾气和怒火,他眼中布满了血丝,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林文之和林皇后,冷淡开口说道。
“外祖父,你给本殿安排的皇子妃,本殿收了,安排的每一步,本殿都照做了,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羽翼丰盈后将你们一网打尽的机会,你们,都该死!夏墨洲和夏墨灵也一样,拜他们所赐,想要设计陷害我和秦诗玥,却掉进了自己布下的陷阱,不是活该是什么?”
“手足相缠、结党营私、霍乱朝纲、勾结外贼、密谋篡位、自设私兵、把持朝政、淫乱后宫……这些,可都是他们自己犯下的罪证。”
夏墨铭一步一步靠近林皇后,又转身蹲下,眯起双眼望着她,一个从未给过他半点母爱,却以骨肉之情放任子女伤得自己遍体鳞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