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他【哥伦比亚粗口】的,这是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带着降噪耳机睡觉都被震醒了?!”
一位身着单薄睡衣,拖鞋还跑丢一只的佩洛男子此刻正瑟瑟发抖的站在雪地之上,他努力的抬头看向那燃烧夜幕的楼顶火光,而后一脸狼狈的朝身旁的匆匆赶来的一位埃拉菲亚女性开口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刚刚还在给我的角做护理呢,听到震动和爆炸的声音就跑下来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地块要移动了,谁想到是这种情况!”
埃拉菲亚女性抬手指了指自己头顶那光泽铮亮的鹿角,而后也是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表示了自己的不知情,
。。。。。。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若真还有没跑出来的,那可就是真的彻头彻尾的倒霉蛋了。。。”
大厦远处,举着望远镜观察着的少年内心如此呢喃道,
“大约还剩240秒”
苍川再度看向了一旁“正在通话中”的通讯器,随后便通过其上的显示的通话时长大致猜测出了二轮引爆的剩余时间,
“喂,休谟斯先生,您还在吗?”
少年并不想虚度这些剩余的等候时间,
“在的,怎么了?”
丰蹄佣兵的语气带着点无可奈何,他对通讯彼端少年这出人意料的操作已然有了一些无力的“认命”之感,
“在今天这事结束之前,我还想确认一下,你们现在的这段直播,会不会存在因后续播出而遭致当事人的仇视与清算?”
苍川知晓接下来的图像会给明天的特里蒙市民带来怎样的震撼,所以,为考虑后续这些恶人的记恨与报复,他必须提前知晓这直播所带来的后果,以保证卷入这场事端的,我方人员的安全,
“噢,您是说这个啊,您这可完全放心!”
回应苍川的并非休谟斯,而是一道饱含着沉稳与庄重的清朗话语,
“您是?”
少年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在一边掐时观察的同时,一边回应起了这陌生的言语,
“我是那位佣兵先生请来的直播记者,想必您就是给我们提供情报的鸭爵先生的线人吧?”
陌生人向苍川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随后也是迅速开始了对少年疑虑的解答,语气中带着一种安适的轻松之感,
“由于鸭爵先生属于我们特里蒙记者协会的重要投资人,所以我们对本次进行的直播乃至后续的追踪报道都会以客观匿名的方式进行,我们绝不会暴露新闻提供者任何的身份信息,同时也不会向被摄对象表露任何的此次拍摄目的的细节,”
“即便探查此事的对象是这个国家的高层人物,我们都有十足的把握对其进行隐瞒与保密,保证不会泄露你们的任何信息!”
记者信誓旦旦,大有一副向苍川他们发誓的姿态,
但这反倒让少年犯了难,更加加深了他疑惑,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敢大言不惭作出这样的保证?”
苍川的话带着质问,语词的严肃亦压过了对方,
毕竟,他的本意只是想让休谟斯借鸭爵的名号去“吸引”逐利的记者前来报道这场“意外”,并那播报之后让这位佣兵与记者知晓自己的展露他人罪行的行为后心身担忧,主动接下他那“及时”投出的“庇护”,前来“多瑙生态”避难,并在那日后法庭之上的彻底审判中及时出场佐证“沙滩伞制药”的恶行,给予其“致命一击”的同时,彻底的达成那清算计划中的“完美闭环”,
但现在,随着这位记者言之切切的誓言的落下,少年那心目中的“完美计划”已然随之出现了裂痕,
所以,此刻耳畔之人那自信满满的言语,已然是触及其规划,令他极度不喜的“意料之外”,
苍川必须问清楚对方的来历,以确保自己未来计划的进行不会因此而留下把柄,出现差错,
“你想知晓我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