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嘘唏不已,神秘兮兮道:“小道消息说,兀术要在中原摆开战场,女真人意欲卷土重来。我担心不是今冬就是明夏,当有一场大战在即!”
子午一怔,马上叫道:“不会吧!这女真人难道还不死心?”
余下摇摇头,笑道:“我看师父开玩笑了。黄天荡、顺昌、和尚原、藕塘,四战过后,女真人都一败涂地了,如何还不认输?”
武连不以为然,分析道:“你们可知金太宗驾崩了,完颜宗翰可是大权在握,金熙宗年纪轻轻也不敢自作主张,还不是急先锋兀术说了算。”
普安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不错,眼下虽说宋金依然在和议当中,可要战要和,可由不得我大宋。自靖康耻以来,还不是女真人说了算。我看赵构是不敢也不愿,更不想主动出击,出师北伐,还于旧都的。听说赵构在临安可是歌舞升平,快活的不得了。”
张明远听了这话也义愤填膺开来:“西夏乾顺厚颜无耻,趁机抢占我大宋边关许多城池,女真人又咄咄逼人,不肯善罢甘休。我看宋金战与和,也是旷日持久,非三年五载可结束。”
费无极叹道:“还是希望以和为贵,兵荒马乱对黎民百姓来说,总是苦不堪言。靖康耻后,历历在目。烽火扬州后,触目惊心。富平大战后,更是近在眼前。这几日,子午四人就继续练习扁头的几套功夫和英雄剑的外功,至于内功,等几日好了,我与阿长研究一番再做计较。至于岳飞那边,如若女真人不来袭扰,他也不会主动出击,毕竟朝廷不发话,他也不好擅作主张。总而言之,你们枕戈待旦,做好准备,也是极好。”
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叫起来,“大哥哥来了,他们来了。”众人转过头,原来是怡乐与明浩。
二人如今都长大了,变成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眼下离富平之战过去了九年,离靖康之耻过去了十二年。明浩靖康之耻时四岁。富平之战时七岁,如今明浩十六岁,怡乐也十五岁了。
子午和普安同岁,如今也快而立之年了。余下和武连同岁,也二十多岁了,年龄都不小了,如今四人全无当年嘻嘻哈哈的模样,闯荡江湖这些年,历练的也是犹如游侠一般。
子午四人近前拉着明浩与怡乐的手,几人嘻嘻发笑,好似都是小孩子了。明红、月儿见状也是兴高采烈,目不转睛的互相对视,久违之感,不觉袭上心头。
普安道:“怡乐,有没有不听话?阿长师伯好吗?你与明浩玩的开心么?他没欺负你,你没欺负他吧?”明浩与怡乐一言不发,只是面面相觑,乐个不住。
武连看着二人乐道:“你们两个小鬼头,为何一言不发。”
子午笑道:“知道你们想我们,看,我们就来了。”
余下拉着明浩与怡乐的手,看了看:“你们在何处玩了,手上有口子,痛不痛?”
二人面面相觑,笑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如今是大人了,还玩什么?”
原来二人在青城山下拔草种菜劳作一番,手上有几个口子,还擦破了皮。
张明远见明红越发标志,就喜道:“明红妹妹,你可好?”
费无极见二人,互相看着,一言不发,就笑道:“看看你们,分开也没多久,这哥哥妹妹的,就别肉麻兮兮了。”
明红深情道:“明远哥哥!”阿长见张明远,也乐道:“明远,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张明远见阿长如今依然大高个,就笑道:“扁头师哥可想你,不知你如何?”
阿长笑道:“那死胖子,恐怕想好吃的,好喝的,哪里会想我。我一走,终南山他说了算,没人和他抢了。”
张明远道:“这可冤枉他了,他对你念念不忘呢。”
阿长道:“想我,如何不来青城山?这死胖子就是嘴上功夫。”
张明远道:“嘴上功夫也不错,如若他想都不想,你岂不伤心难过了。”
阿长笑道:“我才不伤心难过,他在终南山,一个人吃独食,一定养得白白胖胖,肥头大耳了。”
张明远、阿长面面相觑,微微一笑,久违之意,溢于言表。
月儿也百感交集,搓着手,喜道:“姐姐,他们都一路劳顿,何不斋堂说话,想必他们都累了也饿了。”
怡乐到:“大哥哥们,走,吃饭去,就等你们了。你们下山那样久,怡乐想的好辛苦。”拉着普安、武连的手,笑了笑。
明浩也拉着子午、余下的手,盯着他们的眼睛,歪着脑袋认真问道:“你们为何这样久才来看我,你们真坏。”
子午笑道:“哥哥想明浩,可哥哥也不能想来就来。”
余下逗明浩道:“眼下就来了,明浩,开心不开心,惊不惊喜?”说着与明浩击个掌。怡乐见状,瞪了一眼明浩,明浩也瞪了一眼怡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