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有着叵测居心!
一股凝若实质的凶悍刀意,瞬间勃发。
房间内空气仿佛冻结,墙角蛛网无声碎裂。
透过窗缝洒入的阳光。
将两人的影子在斑驳墙壁上,拉扯得扭曲不定。
“你认得我?!”
聂人王的声音更加低沉。
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刮过生铁,带着迫人的压力。
他周身那股庄稼汉子的平凡气息,瞬间褪尽。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北饮狂刀”的凛冽锋芒。
目光如刀,直刺白夜天。
“雪饮刀,不是谁都能碰的。”
无形的刀气切割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嗤嗤声。
但白夜天身周的空气微微扭曲,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这股凶悍刀意悄然化去。
他依旧带着那温和的笑意,仿佛感受不到丝毫压力。
“北饮狂刀聂人王,天下用刀者,谁人不识?”
白夜天语调依旧平稳,目光扫过这间简陋的卧房。
落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意有所指。
“只是聂兄隐居于此,整日与泥尘为伴。”
“倒是比白某想象中,更懂得‘放下’二字。”
他指尖在雪饮刀身上轻轻一弹。
一声清越悠长的刀鸣,骤然响起。
如龙吟九天,瞬间冲破了房内凝滞压抑的气息。
刀鸣入耳,聂人王瞳孔猛然收缩。
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对方这一弹指,时机、力道,无不妙到毫巅。
瞬间引动了雪饮刀沉寂的灵性。
更隐隐撼动了他体内,某种蛰伏的、狂暴不安的力量!
只是,他遍搜脑海,也未曾找到关于眼前之人的丝毫信息!
如斯恐怖的强者,却江湖无名?
他死死盯着白夜天,眼神锐利如刀。
试图从对方那温润如玉、无懈可击的笑容下,挖出深藏的根底。
“放下?阁下是来奚落聂某的不成?”
聂人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自嘲。
更多的却是被触及逆鳞的暴怒。
“聂某的事,不劳外人置喙!”
“阁下若无他事,还请留下雪饮,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