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沛然莫御的罡风,如同怒海狂涛般卷出!
冲在最前面的叠罗支和几名叶护,如同被狂奔的巨象正面撞中。
护身的罡气瞬间破碎,口中鲜血狂喷,惨叫着倒飞出去。
砸进下方混乱的人群中,生死不知。
紧随其后的金狼卫,更是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稻草。
人仰马翻,滚作一团。
整个高台之下,瞬间被清空了一大片。
绝对的武力镇压!无可匹敌!
所有还活着的突厥人。
无论是贵族还是士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惊恐地看着高台上,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金狼大纛在风中无力地飘动。
象征着草原至高权力的金顶牙帐,此刻在众人眼中显得无比脆弱。
白夜天提着如同死狗般,挣扎渐弱的颉利可汗。
目光转向跋锋寒:
“锋寒,找根结实的绳子。”
跋锋寒眼中满是狂热之色,大声应道:
“是,陛下!”
他目光扫过。
很快从一匹倒毙的战马旁,捡起一根粗壮的、用来套马的皮索,快步走上高台。
在数万突厥人屈辱、恐惧、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注视下。
跋锋寒将皮索熟练地,打了个结实的套扣。
然后,在颉利可汗惊恐欲绝的眼神中。
狠狠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勒紧!
“呃…嗬嗬…”
颉利被勒得翻起白眼,双手徒劳地去抓挠脖子上的绳索。
跋锋寒将皮索的另一端,恭敬地递到白夜天手中。
白夜天单手提着皮索,如同拖着一袋微不足道的货物。
拖着堂堂突厥大汗颉利,转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颉利的身体在台阶上磕碰着,发出沉闷的响声。
华丽的王袍沾满了尘土,狼狈不堪。
跋锋寒一手依旧提着天僧地尼,一手按着斩玄剑。
如同最忠诚的护卫,紧随其后。
傅采林失魂落魄地跟在最后。
白夜天拖着颉利。
在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在死一般的寂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