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夜天功法虽诡异,但其刀亦被元霸神力崩损。”
“细细来看,未必能持久克制元霸的力量。”
“未必?”
李渊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恐惧与暴怒交织。
“那崩损的是宋缺的刀!你焉知他手中无更利之器?”
“元霸是我李阀定鼎乾坤的基石!”
“他若被克制,我李阀优势将大损!”
“那白夜天……必须死!”
“在他找到完全克制元霸的方法之前,必须死!”
他几乎是咆哮出来。
袖中的双手,因暴怒用力而剧烈颤抖。
书房外,廊檐的阴影仿佛浓稠的墨汁,流动了一下。
一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无声无息地贴附在,雕花窗棂的暗处。
正是悄然潜入的白夜天。
李渊父子充满恐惧与杀意的对话。
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
“紫阳真人……上古奇功……”
白夜天心中低语。
白日李元霸那非人神力,与凶戾魔焰的根源。
终于有了指向。
他身形如烟,悄然滑离窗下。
朝着府邸深处,那股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气息源头,潜行而去
即便隔着重重庭院、依旧能感受到无穷的混乱狂暴之意。
静室。
并非想象中清修之地。
倒像一处囚禁凶兽的巢穴。
沉重的玄铁大门紧闭。
门上粗大的锁链,却诡异地自行微微震颤。
一股令人心悸的凶煞之气,如同实质的粘稠血浆。
从门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出。
带着灼热、暴戾和毁灭一切的疯狂意志。
弥漫在幽暗的走廊里。
守卫此处的几名玄甲精锐,个个脸色煞白,额头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