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于谁,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其三。。。。。。。”
寇仲的手指猛地向南划去,点在舆图最南端。
那是一片象征着崇山峻岭,势力盘根错节的区域。
“岭南,宋阀!”
“其家主‘天刀’宋缺,乃当世武道巨擘”
“宋阀更是雄踞岭南百载,根基深厚。”
“若得宋阀支持,则南方可定,再无掣肘!”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主座上的白夜天。
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
“此事,唯有请师父亲往岭南一行,方可成其功!”
厅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白夜天身上。
杜伏威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林士宏捻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期待和忌惮交织的光芒。
门阀代表们,更是屏住了呼吸。
白夜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如同深秋子夜的寒潭,平静无波。
却映不出厅内煌煌灯火。
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幽邃。
他没有看舆图,没有看寇仲。
甚至没有看厅中,任何一张带着复杂情绪的脸。
他只是淡淡地,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决定。
“好。”
声音清冽,如冰珠坠玉盘,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地回荡。
一个字。
便为这江南定鼎的最后一环,落下了无可更改的注脚。
就在厅内气氛,因白夜天这简短一字而凝滞的刹那。
一股极淡、极阴冷的微风。
如同地底深处悄然渗出的寒气。
无声无息地,拂过议事厅的每一个角落。
灯火猛地一暗,随即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