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如重锤,将阻挡在前的敌人,连人带马轰飞出去!
狂暴的力量,宣泄着体内的灼痛。
也带来一种近乎毁灭的酣畅!
徐子陵则在右侧飘忽游走。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留下道道难以捕捉的残影。
所过之处,寒气弥漫。
狼骑精锐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迟缓而笨拙。
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高度压缩的冰寒真气。
无声无息地,点在敌人铠甲关节的连接处,
或是颈侧要害。
他如入无人之境。
精准地收割着弓弩手,以及试图重整队列的将士性命。
而白夜天,已然收手飞退。
凌空落于古树枝桠之上,淡然看着厮杀的战场。
三个刚刚经历了和氏璧异力,非人折磨的年轻人。
如同三把被痛苦和异力,打磨得锋利无匹的宝刀。
在洛阳城外这片荒凉的战场上。
第一次肆意展露着,脱胎换骨后的恐怖獠牙!
玄甲狼骑,是王世充手中赖以存身的王牌。
但在这三个浴火重生、状若疯魔的年轻人面前。
竟显得如此笨拙和脆弱!
阵型被彻底搅乱,引以为傲的钢铁壁垒被撕得粉碎。
惨叫声、战马悲鸣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夜空。
仅仅半炷香!
当寇仲一拳将最后一名,试图组织抵抗的狼骑校尉,连人带马轰入冰冷的冻土。
砸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坑时。
当徐子陵指尖凝聚的冰晶,无声洞穿最后一名弩手的眉心。
当跋锋寒的“斩玄”剑,带着粘稠的血浆。
从一个百夫长的心口缓缓抽出……
战场骤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遍地狼藉。
破碎的盾牌、折断的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