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途,陈云海就不用魏正道威胁恫吓或循循善诱了,他会主动开启域,来帮大家伙遮蔽。
到最后,面对古葬最深处那头渐渐苏醒的先秦尸王时,双方爆发了一场激烈的血战。
众人费了好大的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终于将那头尸王身上的尸丹击碎,那尊事实上已经战败、回天无力的尸王爆发出雷声大雨点小的气势,就要消亡了。
魏正道解开了陈云海身上的所有封印,并大喊一声:“救命!”
得以彻底脱困的陈云海,不计前嫌,只是重重地瞪了一眼魏正道,而后将自己的云海彻底散开,冲向那尊“狂暴中的尸王”。
其人刚至,一招刚出,还未触及,那尊尸王自己就碎裂炸开。
陈云海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幕,然后一脸通红地回过头,对着正指着他哈哈大笑的魏正道,咬牙切齿地咆哮:
“魏!正!道!”
木屋里,清安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记得,我记得他,傻乎乎的样子。
他现在,也早就是你陈家祖宗似的人物了吧?”
陈曦鸢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柳老夫人也记得自己爷爷。
大概,爷爷在老夫人的印象里,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家伙。
毕竟,自己的爷爷,当年可是老夫人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追着追着,追上了老夫人的闺蜜。
不过,即使如此,陈曦鸢觉得,自己如果把老夫人这个评价回去后告诉爷爷,自己爷爷怕也是会在晚上,比往日多喝上一葫芦酒。
陈曦鸢回话道:“嗯,我家祖辈,也是一直念叨记挂着您。”
清安将手,放在了面前的琴上。
觉得自己被二次羞辱的陈云海,硬要找魏正道再战一场。
魏正道对他说:你陈云海,欠我一条命。
陈云海被憋得拳头攥紧,嘎吱作响,周身云海里,竟翻滚起了红雾。
魏正道说:行吧,你要打,就和你打一场,输的那个人,二次点灯。
陈云海说,我欠了你一条命,我本就该已经死了,无论输赢,他都会二次点灯。
魏正道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后指了指自己说,先前为了解决掉尸王已经负了伤,让陈云海给自己时间先调理恢复一下。
陈云海答应了。
魏正道盘膝而坐,边运气调理边示意陈云海,去尸王棺椁里摸一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大家按贡献,可以分了。
陈云海以周围云海,隔绝掉尸王棺椁边的尸气侵袭,但他刚靠近,就见盘膝而坐的魏正道竖起一根手指,随意一划。
刹那间,尸气燃烧,风水逆流,气旋狂卷,陈云海猝不及防之下,先是周围云海被扭曲卷入,而后本人更是被强行拉入棺中,最后“砰”的一声巨响,棺盖落下,完全闭合!
没人知道,刚才战斗中,魏正道是何时偷偷在尸王棺椁处布置好阵法的。
而且,似乎不是单纯为了封印尸王,因为按照他们这伙人走江的一贯风格,任何邪祟,都得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留一点残存痕迹。
以封印的方式,应付敷衍完一浪,将问题留给后来者,绝不是他们这伙人的走江风格。
所以,这个阵法,是魏正道特意预备着用来封印陈云海的。
魏正道走到那口棺椁前,敲了敲,提醒道:
“你又输了,现在欠我两条命了。”
棺椁内,轰轰作响。
像是一头新尸王重新诞生。
等里头安静后,魏正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去将棺椁打开。
清安记得自己把陈云海扒拉出来时,陈云海很平静,只是双拳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