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啸见状,忙上前搀扶,借机往曹安手腕处探去,为其切脉。
少顷,旎啸不禁面露惊色,问道:“公公何故如此?莫非是武功……”
曹安停住脚步,望着旎啸,数息之后,突然笑道:“传闻太子辅卫精通医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旎啸一脸真诚,口中说道:“公公若是不嫌弃,小子愿为公公把脉一二,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曹安未推辞,点点头后,便上了马车。
旎啸也随之而上。那少年原是个小太监,仍坚守在马车旁。那马夫自是识趣地走开,在数丈之外候着。
旎啸为曹安细细把脉一番后,长叹一声,“若是公公筋脉尽断,小子或许还能想些办法。可如今公公丹田尽毁,那白莲女魔更是心狠手辣,暗中施下邪法,令公公日益饱受痛楚。小子……小子恐是无能为力啊。”
曹安听得,却笑道:“比起那萧志,我还算幸运,好歹留下一条老命,尚能多活几年。谁能想到那白莲女魔竟如此厉害。”
旎啸又是一声长叹,“那萧公公与小子曾有几分交情,唉,可惜竟死于白莲女魔之手,唉……真真令人痛惜!”
言罢,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公公此番是要往何处去?这寒冬腊月的,天寒地冻,倒像是出远门啊。”
曹安凄然道:“方才太子辅卫也提及,咱家身中白莲邪法,每日隔几个时辰,便痛苦难当。
“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幸得师祖正在宫中,咱家便厚着脸皮上前,恳请师祖出手相救。师祖言道,回少林或许有一丝办法。”
顿了顿,曹安又说道:“咱家知晓师祖乃是安慰于我,且得知咱家是俗家弟子,便写书信一封予我,方便我上少林,请师门出手相助。
“咱家哪能辜负师祖一番心意,便奏请太后,得太后应允。今日便带着一个小太监,驱车赶往少林。虽知机会渺茫,但咱家实不愿辜负太后与师祖之期望。”
旎啸见说,微微点头,“若公公信得过小子,小子便在此为你化解身上所中的白莲邪法。至于那断的筋脉,只因丹田已毁,若强行接上,恐会令你每日苦不堪言,甚至会害了你性命。”
曹安听闻此言,顿时大喜过望,“太子辅卫若能除去咱家身上白莲邪术,令咱家每日不再受那煎熬痛苦,便是救了咱家一命了,咱家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至于回到少林,能否让已毁丹田重生,那便只能看天意了。”
旎啸微微颔首,便让曹安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他双手掐诀,打出那七彩三环,如灵蛇入洞般,径直没入曹安体内。只见曹安周身光芒流转,那白莲邪法似遇克星,渐渐消散于无形。
一番施为下来,半个时辰转瞬即逝。而后,旎啸一行人,辞别曹安,踏上了前往山东济南之路。
行了两日,众人来到河间府。
不料,知府公本成竟不在府中,倒是知县桂先休在县衙。桂先休听闻旎啸前来,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出迎。
要知这桂先休,本是静海县县丞,因得旎啸的缘故,方做了这河间县知县。旎啸对他,实有知遇之恩。
旎啸倒也未加推辞,一行人受桂先休相邀,入得县衙,摆下酒席。席间,宾主尽欢,直至日落西山,方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