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阁扶着一口棺木,悲怆难言。
【柴元瑾、老朱……战死了?】
哪怕是看到事实摆在眼前,方鹤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
不是交出积分牌就可以出去了么?
难道是他们连交积分牌的时间都没有?
噔!噔!
方鹤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靠近扶着棺木垂首站立的两人。
呼!
他伸手一拂,扫去了飞尘。
哒!
方鹤轻轻将手搭在棺木之上,没有掀开。
“怎么回事?”
语气平静,就像是一片毫无波澜的湖水。
“队长……”欧阳阁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
“没事,慢慢说。”方鹤轻声道。
“我先是和段承昀遇到了,然后就感觉周围的景物很熟悉,就是我们之前挖掘炎髓石的附近,老朱和柴元瑾还在那儿立了旗,然后我们就决定去那边看看。”
欧阳阁做了两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说着。
方鹤点点头。
他记得那个地方。
老朱,朱翰文还说:立旗是镇魔军的传统。
“可是等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就发现柴元瑾和老朱躺在那里……日月山河旗也被斩断在一旁……”欧阳阁嘴角抽搐,声音也越来越沉。
明白了,方鹤已经明白了。
听到这里,他已经知道老朱和柴元瑾为什么会战死了。
仅凭欧阳阁这三言两语的描述,方鹤便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朱翰文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夏国军人,对于国家,对于军人的荣誉,他看的远比他自己的生命要重。
迎风招展的日月山河旗是他所立,对方在他面前斩落了国旗。
那对于朱翰文来说,这是绝对的耻辱。
当事情发生后,结果便只剩下了两个。
要么用对手的血刷洗这份耻辱,要么用自己的血侵染这红旗,根本就不存在逃跑一说。
至于柴元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