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有容点点头。
武荣等人看着这祖孙情深、颠倒黑白的一幕,气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高阳、吕有容、吕震,加上高天龙,简直是一窝子滚刀肉!
这也太他妈无耻了!
苏如雄躺在地上,听着这诛心之言,看着这荒诞一幕,只觉得天旋地转,万念俱灰。
完了!
苏家百年声誉,今日彻底扫地!
高天龙亲自下场,吕有容反戈一击,武荣等人的投鼠忌器,金吾卫、锦衣卫、长安府衙诡异的沉默……
一切,都完了!
高天龙见状,大手一挥,声如洪钟:“既已拨乱反正,回府也来不及了,那便择日不如撞日,莫要误了吉时!就在此地,完成典礼!”
“来人!”
他一声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高家亲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将还在呻吟的苏如雄和气得发抖的苏文翰像拖死狗一样拽到角落。
另几人则迅速从院子里搬来两张崭新的太师椅,稳稳放在了原本属于苏如雄的高堂主位之上。
高天龙大步流星走过去,大马金刀地坐在左边主位。
然后对着还有些发懵的吕震招了招手:“吕老头,愣着干什么?过来!坐这边!你孙女大喜的日子,你这当爷爷的,还想缺席不成?”
吕震被这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走过去,在高天龙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僵硬,目视前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老……老国公,玩……玩这么大?这……这合适吗?”
在苏家地盘上,用苏家的地方,办高家的婚礼?
这已经不是打脸,是掘苏家的坟鞭苏家的尸了!
高天龙并未回头,唯有声音响起,“老夫也觉得不妥,可架不住那臭小子脸皮厚心又黑,他说了,来都来了,省得回去再布置,而且……这礼金,他也盯上了。”
“嘶!”
刹那间,吕震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都麻了。
“这臭小子,真狠啊!”
“杀人诛心,还要夺财!”
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些堆放在一旁,贴着大红“囍”字的礼盒和礼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苏家父子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同时,他也瞬间明白,高阳敢如此肆无忌惮,陛下那边,恐怕早已默许。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