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走完了吗?」
「没,大部分走,王长老他们几个还在饮酒。」劳梦瑶忍不住吐槽,「酒鬼一样,就一碟精品彼岸花嘬了有半个时辰。」
「嗯————」
良久沉默。
又是一阵混沌,梁渠似回过神来,掏了掏身边袋子,又什么都没掏出来,瘫倒地上:「你去一趟度支司,要是没事,把你哥带过来。」
‘我哥?」劳梦瑶一惊,「我哥怎么了?」
「别慌。」梁渠捏捏眉心,「你哥人聪明,出不了什么大事,你先去找他师父,带他师父一块去。」
眼见问不出话来,劳梦瑶顾不得侍奉梁渠,匆匆跑去度支司。
「哈—·咳咳。」
喉咙里有焦糊味。
梁渠咳嗽两声,依靠住石椅,
「师父,师父我错了!」包嘉祥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匡辰师兄没有添油加醋。是劳师兄,
劳师兄前些日子被匡辰师兄当众刁难,心中怨,我玩笑说不如报复回去,吓他一吓。
恰好鱼长老办宴,劳师兄便给了弟子一枚四品血宝,让弟子劝师父去参会,劳师兄也劝王长老,原本是想捉弄一下匡辰师兄,此后又觉得不解气,便把超品血宝藏了起来,谁知匡师兄没仔细寻—」
匡辰死死盯住木架,盯住木架上的超品血宝。
怎么可能!
他没仔细寻?
他搜过劳迎天的身,搜过宝库里的每一个角落,就差掘地三尺,可宝库一体制造,谁掘得开?
他们把血宝藏在了哪?
奈何血宝犹在,这等指控,匡辰百口莫辩,只得承认自己见血宝消失,方寸大乱,着急揭发之举。
奚无违气得食指发抖:「你们两个,你们三个!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师父,师父,我错了!您别不要我啊!」包嘉祥地面膝行,一个猛扑抱住奚无违的大腿,痛哭流涕。
匡辰、包嘉祥、劳迎天跪倒地上。
劳梦瑶关切地站在一旁,目露担忧。
轰!
奚无违、王承贤清点完血宝,确认无误,关阖宝库大门。
包嘉祥咧嘴,膝行上前:「师父,真没丢东西,我们有分寸的!全在宝库,一分都不敢动。」
「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去再收拾你!」奚无违大怒,再看向匡辰,「匡师侄你师父闭关,自己去执法堂领罚。」
王承贤身上酒味未消,摆摆手说:「虽是闹剧,但性质严重,不过,念在初犯,未尝铸成大错,就写清点不力罢,领个丙等刑法罢,多的就算了,下不为例。」
匡辰面目阴:「是!辰拜谢奚长老、王长老!」
「起来吧,都散了都散了。」
三人起身。
各自分开。
劳梦瑶立即递上手帕,劳迎天用它擦了擦嘴角,突然失笑,被匡辰打了一通,笑起来满嘴鲜血,颇显挣拧。
「你还好意思笑。」王承贤没好气。
「多谢师父解围!」劳迎天恭恭敬敬道谢。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像你的风格啊,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