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通知伙房,起锅烧油!」
「啊,是要做饭招待他吗?」席紫羽搓搓手,分外期待能蹭口饭。
「胡说八道什么,当然是把人丢进去下油锅啊!」
「啊?」
「啊啊啊,天天‘啊」。」梁渠猛敲弟子后脑勺,「你当我开善堂的啊?现在,立刻,马上,
去干活!」
「是!」
第十日。
龙娥英听到梁渠把简中义一天三遍下油锅,忍俊不禁。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受不了,想来打我—」
血河宗更名河神宗。
上千宗门弟子奔走,时不时侧目中央。
简中义面容阴,握紧拳头,满腔不甘,周身怨气几成实质。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捕鱼的泥腿子,能骑到他头上吆五喝六!
若非梁渠,他早凭借清白身重赚前途,怎么会无缘无故碰上武圣,最后被碾苍蝇一样碾死!
他不甘心!
临死前腰斩的痛楚历历在目,那种武圣意志侵蚀的无能为力,每每回想,他的后腰便会不自觉地感到疼痛。
万幸。
传说中人死后的阴曹地府居然真实存在!
若非初来乍到,需要观察环境,简中义根本不可能容忍一群小鬼对他指指点点,一天炸三遍油锅!
即便死后实力十不存一,臻象宗师也不是区区一锅热油所能伤害,但这群小鬼根本不用正常油!
啪!
黑油炸开泡泡,溅到脸上。
经过短暂观察,简中义确认小鬼仅有区区奔马实力,不仅认一条怪鱼为宗主,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称怪鱼是河神!
生前被梁渠逼迫也罢,死后还要被一条丑鱼耀武扬威。
简中义当场掀桌,冲入大殿。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
他看到一条半鱼半蛇的丑陋怪鱼高居宝座之上,大口吞吃「血宝」,随意一鱼鳍,给他扇飞几十里地,坠入血河,再醒来,又泡在腥臭的油锅里。
「*!发什么呆!过来泡着!」席紫羽踩着大缸边缘呵斥。
简中义拳头颤抖,最后脱去衣服,泡入滚烫的「黑油锅」。
浓厚的腥臭。
「怎么会差距那么大?」
这阶级跨越根本不合理!
一群最高不过狼烟的破落户,居然被一个能轻松拍飞宗师的怪鱼所统领?
梁渠恐怕都做不到吧?
生前被捕鱼的欺负,死后直接被鱼欺负。
是可忍敦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