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费尽心思收集到的一些酒,那点份量,怎么可能让他喝得尽兴。
也只有今日,糜竺忽然送来了几车清远香,让他喝了个畅快。
“父亲,这酒虽好,但如今两国依旧处于敌对。若是父亲醉酒,西楚贼子忽然前来偷袭,我们当如何是好。”
伤愈不久的张苞,早就看出情况不对,见张飞还想再喝,连忙出言劝阻。
“怕什么!上次乐进惨败而归,西楚那边,不敢再轻动刀兵,若是大军来袭,北面曹魏也会有所动作。”
“我多年未喝如此好酒,今日定然不醉不归。”
“走开,老子还不用你来管。”
说罢,一把将张苞推开。
一旁陪座喝酒的范疆,张达,陈式,许允等副将,个个都神情不对,但看张飞这番做派,也没有人敢上去触他霉头。
结果,还真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张苞昨夜还提醒过张飞,结果张飞不听,但张飞醉酒未醒,西楚军队,就又一次杀到了陈留城外。
这一次,领军的不是乐进了,而是徐晃。
即便不是士颂带着西楚大军过来,而是派出一支偏师。
但徐晃的份量,在楚国也是远重于乐进的。
更不用说,为了对付张飞,阎行,胡车儿,鲍隆,张泉等西楚拿的出手的高武力值武将,也都被一起带了过来。
而后,便是点名要求和季汉这边“斗将”。
这行为举止,从来都是季汉这边占优的事,但到了今天,由西楚这边提出来,颇有一番讽刺的意味在其中。
“季汉不是很狂吗?不是猛将如云吗?”
“怎么,死了关羽和赵云,季汉就没人了吗?”
胡车儿拿着铁戟,在陈留城下叫骂不止。
陈留城楼,刘晔脸色铁青,恨不得直接用霹雳车把胡车儿给砸死。只是看到胡车儿身后,有一排重盾手戒备,硬是忍住了这种冲动。
“三将军情况如何?可醒酒了?”
他回头向张达询问一声,他知道,城内诸将中,也就只有范疆,张达二人,算是张飞心腹,或者说张飞使得顺手。
张达摇摇头,脸色也不好看。
“范疆守在那边,把各种醒酒之物都准备好了,只等三将军醒来,就给三将军服用。”
刘晔知道自己心急了,还是嘱咐了一句:“三将军醒酒之后,一定拦住三将军,不可立即出战,至少今日,不可出战。”
“徐晃,阎行,胡车儿等人,都是西楚有名号的猛将,三将军若非清醒状态,出战或有风险。”
张达脸上,露出苦笑。
“军师,您也知道三将军的脾气,他若是执意出战,我们只怕拦不住。”
两人正说着,陈留城门忽然打开,一青年将军,也是一身玄甲黑袍,也是丈八蛇矛,也是一匹神骏黑马,就这么带着一队人冲了出去。
“西凉蛮子,休得猖狂!”
“你这种货色,还用不着我父亲出手!”
张苞大喝一声,直取胡车儿。
城楼上,刘晔见状,急得跺脚,心说自己不是三令五申,不要中了敌军挑唆,结果张家父子,还真就一样的火爆脾气,一点就燃。
“擂鼓,助威!”还是陈式反应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