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叛关羽的季汉淮南守将,糜芳,博士仁二人,因为怕死,也都再次请降。
“糜芳,博士仁何在!”
张飞浑身浴血,带着一批人在合肥城内拦住一群东吴俘虏。
押送这批俘虏的人,正是陈禄。
“禀告三将军,陛下有令,已经将原来的淮南叛徒,全部押送到城中菜市口,应该是要统一问斩。”
“至于这些东吴俘虏,则统一送去战俘营。”
张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也准备打马离开。
就在他转身时,忽然被人喊住。
“张飞,你眼前之人,正是出卖关羽的叛徒,你有眼无珠,不杀了他,你以后又何脸面去见关羽家眷?”
一句话,让张飞立刻勒住战马。
转头,瞪大了眼睛,先是盯着陈禄看了片刻,而后又看向了说话之人。
此人蓬头垢面,一身文士打扮,被捆住双手,却双目炯炯。
“你闭嘴!”陈禄心中大惊,转身就一马鞭打在了那人身上。
“住手!让他说。”张飞听到眼前这人也是叛徒,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就让陈禄不敢妄动。
那人挨了一鞭子,嘴角却对着陈禄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这个陈禄,本是西陵城内,西楚城门司马,后来献城归顺了汉寿亭侯。”
“我东吴攻略淮南时,汉寿亭侯大军占据江夏郡,即便是陷入西楚和东吴两面夹击之下,犹有十万大军和粮草物资,可以坚守待援。”
“正是这个陈禄,再次背叛,献了西陵城,让汉寿亭侯无有后勤粮草,十万大军因为缺少粮食,被迫离散,君侯不得不穿大别山而走,最后在降云山,被吕蒙所害。”
陈禄听了,连忙急着说:“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守不住。”
“当时你若坚守西陵,待关公援军,即便是季汉兵败,关公也有兵有粮,何至丧命。”
“三将军,你不要听他胡说,这人叫阚泽,是吕蒙麾下谋士。就是他去说服博士仁投降东吴的啊。”
“啊!”
不等他说完,张飞的丈八蛇矛横舞,直接挑飞了陈禄的首级。
末了,还觉得不解气,大骂一声。“贪生怕死的小人!”
阚泽被叫破名字,也丝毫不惧,看着张飞说道:“我乃东吴谋士,作为使者,劝说季汉大将投降,有何不可?”
也是阚泽厉害,一眼就看穿张飞骨子里,是个讲道理的人。
就这么一句话,张飞还真就认可了,虽然表情上,依旧狰狞。
“父亲!”好巧不巧,张苞这时快马赶到。
“陛下让我找你,一起前去菜市口,陛下说有两个人,必须你们兄弟二人来杀。”
张飞瞪了阚泽一眼,准备离开。
但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直接把阚泽提上自己的战马。
接着跟着张苞,赶到了刘备选定的菜市口。
这里,糜芳和博士仁被扒光了衣服,绑在柱子上,身上伤痕累累,哀嚎不止。
二人面前,居然摆放了各种地牢监狱里才有的刑具。
就在两人不远处,吕蒙的遗体,也早就被扒光了衣服,被打得不成人形。
刘备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把特地准备的钢鞭,也同样在滴血。
“大哥!”
张飞难得看到刘备如此失态,立刻飞身下马,跑到刘备身边。
“三弟,地上那坨东西,便是吕蒙。这小子在城破后,割腕自杀,我心中烦闷,便学伍子胥,拿着钢鞭,将他尸体抽打一番。”
“眼前这两个叛徒,为兄也都鞭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