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楚水军不敢迎战,东吴将士们,士气更盛。
“哈哈,西楚小儿,你们不是很狂的吗?来啊,来和我军交战啊!”陈武挥舞长刀,站在船头,放肆大笑。
贺齐个性沉稳,但是此刻,脸上也有得意之色。
这次若能得胜,他儿子贺达,诈降诱敌之功,定然不小。
当年那阚泽,不就是靠着忽悠了曹操,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吗?
说不定以后,自己的儿子,也能在东吴内部,混上高层。
而最疯狂的部队,莫过于黄盖的部队了。
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发出声音,站在船头,张弓搭箭的他,还真就射杀了不少跳水逃命的西楚军士。
他的船队,很快就和张奋的部队汇合,来到了封锁江口的铁索铁锥处,这里各种机关混合,虽然能困住西楚战船逃离。
但也拦住了黄盖的追击部队。
不过黄盖也不在意,他狠狠盯着西楚船队的旗舰,那艘挂着“蔡”字大旗的西楚战船。
他很确定,蔡瑁依旧还在那船上。
自诩儒将风雅的蔡瑁,若是单论外貌气质,和周瑜比起来,其实差不了多少,不过就是比周瑜老点而已。
这样的水军统领,还真不会弃船而走。
就是死,也要体体面面地死在自己的旗舰上。
“蔡瑁,今日你已入绝境,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黄盖看了眼空空的西楚战船,看着那火,烧毁了又一根桅杆。
只是他的大喝,并没有得到回应。
就在他准备派人,杀上对面蔡瑁的旗舰时,身边的张奋,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和这边的喧嚣混乱不同。
长江上游,自从大火燃起之后,就显得越发的沉寂。
也就在东吴水军主力杀出,包围了火海里的士楚战船时,江面上,那光与暗的交界处,出现了一片巨大得超乎想象的阴影,无声无息地,撕开了水天交接的帷幕。
这种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如同山峦一般压过来的压迫感,让黄盖一时间,都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
一艘外围警戒的东吴小舟上,东吴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刀盾,张大了嘴,连声音都变了调。
阴影急速逼近,轮廓在火光与昏暗天光下彻底展露其狰狞。
那是一支舰队!巍峨如移动江上堡垒的巨型楼船!
仿佛将城塞建在船只之上,高达数丈,层叠累加竟达七层之多。
船体覆盖着厚厚浸湿的泥浆和坚韧皮革,防火之效不言而喻。每一层,都有密密麻麻的箭孔,还设置了女墙和战格矛穴,既可远攻,又可近防。
船上空间极大,甚至可以行车走马,如同水上堡垒。
得益于此,墨家的诸多器具,重型弩车,投石车,巨大的拍杆,船兽包裹厚厚铁皮的冲角,各种装备,不一而足。
和历史上王濬破吴的楼船一样,甚至在墨家工匠的支持下,西楚的楼船的功能更加的全面。
楼船上可以放下木筏,扫除水下铁锥尖刺,以及江面上的铁链。
这种操作,让张奋组织东吴诸多工匠士兵,耗费无数心血布下的铁锥大阵和尖刺机关,显得那么的渺小,滑稽和可笑。
杜畿站在陆逊的身边,眼神中颇为自信,他们杜家的楼船,这一次,真的要露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