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匈奴别部即便是想要后撤,此时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楚军左翼,也预留了一队西凉骑兵,领军之人,正是阎行。
他带着这数千骑兵,以他麾下的八百铁骑为锋锐,直插这边匈奴别部的后方。
匈奴别部组成的联合军,说起来有三万六七千人之多。
但其中真正的各部战兵主力,集合起来也不到五千,现在已经在屠各厚的率领下砸入了楚军军阵之中,期望他们可以破阵。
另外贺赖遥山带领的万余轻骑,按照匈奴的战术,是在后面用弓箭远程支持的。
最后则是沮渠逊带着的一万多凑数的“牧民”,为前方作战部队,提供箭矢,甚至更换新的弯刀杀敌。
此时,匈奴别部的各支部队,为他们首领的莽撞,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阎行的八百铁骑,原本就是韩遂的亲卫精锐,杀入沮渠逊这里的牧民之中,就好像武装到了牙齿的狼群,杀入了没有羊角的羊群之中。
“太狠了,对面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不是牧民们可以对抗的。”沮渠逊看出了问题。
“必须得拦住片刻才行。”
其实沮渠逊有两种选择,第一种就是让牧民们作为喂刀的炮灰,一个个冲上去,死在阎行所部精锐手上,让他们的武器磨损,消耗他们的体力。
然后沮渠逊再带着自己的随从上去拦住对面。
另外一种,自然就是把顺序反过来,自己带着亲卫随从上去拦住对面,而后依靠牧民们的力量,反杀对面。
“啊!”又一声匈奴惨叫传入了他的耳朵里,那是寇头部首领,老好人邪蛮头。
刚刚,就在他眼前,被阎行一枪带走。
“杀,拦住这些楚军骑兵!”沮渠逊做出了一个不理智的选择。
他抽出自己的铁锤,迎上了阎行。
二人战马交错的瞬间,沮渠逊知道对面是个好手,所以没有直接攻击阎行本人,而是想要一锤子砸死阎行的战马。
但挥出的铁锤还在半空,胯下战马却发出了一声悲鸣,接着他忽然失去重心,和被斩断马腿的战马一起,跌落在地。
而阎行,熟练地收回别断马腿的长枪,顺手刺入了沮渠逊的咽喉。
匈奴别部的后方,就此失去了组织。
仿佛左面战线的镜相一般,在楚军阵地的右侧,武刚车为核心的铁车阵,拦住了诰升爰,这位赫连勃勃的先祖。
右侧的楚军统领,好巧不巧,正是士颂麾下,另外“五子”之一的徐晃。
徐晃没有和乐进一样下马步战。
对面冲击的部队里面,除了轻骑兵外,居然还有八百重甲骑兵混在里面,作为锋锐。
徐晃拎着自己的重斧,带上庞德就一起冲了出去。
守护右侧铁车的任务,则被他交给了西凉降将毋丘兴。
毋丘兴和那边成公英的任务类似,守住铁车,组织弓弩手部队,射杀敌军的远程方阵。
依靠着武刚车上的挡板,还有楚军精良的弩机,大批的匈奴射手,即便是射出了再多的箭矢,也无法逃脱被射杀的命运。
赫连息烽对此,感受最为强烈。
他带着轻骑兵不停地抛射箭矢,但对面的楚军,要么是两军阵前,身披重甲的步兵叠阵。
要么,就是躲在盾牌车后面的弩手。
匈奴轻骑兵们取得的战果,微乎其微。
“庞将军,对面这个诰升爰,是从前匈奴右贤王去卑之子。当年去卑,和楚王一起参与过会盟讨曹。”
“但最后却在关键时刻,背叛联盟,导致楚王第一次惨败于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