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和从前把自己麾下军队虚报一些,增加军队威势不同,这次,他故意少报了自己军队的数量。
他宣称自己,亲率楚军精锐战兵五万,前来支援。
为此,还特地派出使者,表示想要西凉军稍稍后撤,让他和长安守军汇合之后,双方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途经上洛时,他还分出唐瞬的五千人马,让他沿着秦岭向西,去堵住西面的散关,切断陇右进入关中的陇坂道。
那时候,西凉败兵,要么被堵死在关中,要么就得向北绕路走街亭,甚至是萧关,才能返回雍凉。
当然,这一切,都是士颂能在正面战场上,用少量的部队,正面击溃西凉二十万羌胡联合军之后,才能得以实现。
五天后,士颂大军到达蓝田。
但他并没有在蓝田城内驻军,而是一反常态,渡过灞水,背对灞水,安营扎寨,弄出一副背水结营的架势。
而后,派出探哨,向西凉军南面边界的军营,射去信件,要求他们让开道路,让自己的军队进入长安城。
其信中的口气,怎么看怎么幼稚天真。
“那士颂小儿,是傻的吗?”
接到士颂信件的西凉军军营内,诸多西凉军头目,要么哈哈大笑,要么张口就骂。
“南面那军营之中,真的是士颂小儿吗?”倒是韩遂,还有些理智。
他看着马腾,这个自己的义兄,试探着分析道。
“这士颂少年时,便有才名,以多谋多智着称,起兵以来,除了面对曹公,鲜有败绩。怎么今日如此反常,只带着五万军士,就敢在我西凉军面前,背水结营?”
马腾也捋须思索片刻,反问道。
“不论是真是假,一来,我们不可能真的放这支楚军,进入长安城。”
“二来,既然是楚军援兵,又不在城池之中,而且探哨也去查看过,真就是普通营寨,不论是谁领兵,这是真没有把我西凉联军放在眼里。”
“三来,即便是士颂有诈,又能如何,他把军营背靠灞水,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楚霸王,能玩破釜沉舟?”
“只要我西凉骑兵,踏破军营,他那五万军队,跑都没得跑!”
周围西凉群雄,也都觉得这话不错。
尤其是马超,挥出一拳,说道:“父王说的是,还有前番,周不疑不是传来消息,说是不要让我们去和楚军主力硬碰硬吗?”
“这支楚军,在我看来,一定是士颂临时凑起来的部队,想要卡住灞水蓝田一线,避免我们西凉铁骑南下牧马,守住武关到长安这一路上沿线城池。”
他环视周围,除了韩遂女婿阎行,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其余西凉猛将,哪个敢不给他马超面子。
心里冷哼一声,不去和那个赘婿一般的东西计较,他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既然不是楚军主力大军,不过是一支过来协防的偏师,我们正好将其击溃,斩杀殆尽。既能消灭楚军战力,又能顺势沿灞水南下,搜刮一番,补充军资。”
军营中,西凉诸将听了这话,纷纷请战。
这段时间,他们围攻长安,屡屡受挫,派出去“打草谷”的部队,也是收获寥寥,周边百姓早就四散逃走避难。
见此情形,阎行给了成公英一个眼神。
成公英也是韩遂麾下名将,他站出来说道:“神威将军所言极事,但我这边,还是有一疑虑。士颂小儿,为何亲自率领这么少的部队前来。”
“我担心,要么有诈,要么这支部队里,必然有士颂特别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