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袆往后退了退,
说道,
“娘娘,
这怎么可以?
娘娘是世间最高贵的女子,
是母仪天下的楷模,
而贱妾,
不过是风流场上的一个玩物。”
郑阿春摆了摆手,
说道,
“什么高低贵贱,
洛阳城里的京观,
那堆在一起的头颅,
哪个高哪个低,
分得出来嘛?
你只说,
你愿意不愿意?”
宋袆泪水淌了出来,
说道,
“娘娘,不怕您笑话,
贱妾长这么大,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
对贱妾如此,
我那不知道死在哪个道边的爹娘,
六岁就把我卖进了石府,
他们才不管,
石府的丫鬟大都活不过一年,
只知道,
能多拿一两的丧葬费。”
郑阿春叹了一口气,
说道,
“可怜的孩子啊,
你想没想过,
为了自己而活一次?”
宋袆眨了眨眼睛,
问道,
“自己?
娘娘看贱妾还有机会嘛?
但凡要是今天请出娘娘来,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