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鸟兽所食,
岂不是报不了父母妻儿之仇了?”
郭文看了看王敞,
问道,
“这位贵公子没经历过永嘉之祸吧?
报仇?
向谁报仇哪?
仇人也早就被胡奴筑了京观。
况且就算你是好死,
装棺入椁,
也难免会被蚂蚁蚯蚓啃食,
那和被鸟兽吃了
又有什么不同哪?”
王敞点了点头,
说道,
“我刚从琅琊来,
要到临海去做郡守。
先生看透世俗,
可有一言赠我?”
郭文看了看王敞,
一副完全不知世事的模样,
叹了一口气,
说道,
“我要是尊驾,
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读书,
这世道,
可比这林子里的老虎,
更能吃人。”
王敞还是不服气,
又说道,
“先生既然说这世道吃人,
那先生怎么不出来拯救这世道,
要看着百姓受苦哪?”
郭文笑了笑,
说道,
“山野草芥之人,
孤陋寡闻之辈,
哪有什么济世救民的才能。
不过是说了几句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