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棚的左边便有一个厕所,看到这一幕,伍志强眼前发黑。
他就是再傻他都知道他们是被人耍了。
桑时庭看到这里,已经没有要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一个线索是错误的,那么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得到的所有结论都将作废。
“回局里。”桑时庭对老三父子的所有猜测,根基都来自于肖振国他们带回来的这条线索。
现在这条线索站不稳,再查下去也是无用功。
一行人调转步伐往封城走,没走几步,中午和自家妹子见面时,她那絮絮叨叨的话语中的几句话蹿入脑中。
桑时庭停住步伐,在一片雨声中静静思索。
片刻后,他道:“还不能回局里,我们还得回一趟平襄镇。”
顿了顿,他道:“我们不去镇上了,我们去桦树沟。”
桑时庭记得桑时清说过,当初和她说话的那个大娘怪怪的,都没和她聊多久就透露了自家的地址了。
不止如此,她还邀请桑时清去买她们做工的果园的果子。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若是真正的摘果工,她们摘的果园不会只有一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摘果工会和外人推荐果园时,用“她们果园”自称。
更何况,肖振国他们带回去的假消息就出自于这一伙摘果工。
更何况根据他们今天的调查,那个外号叫老三,实名张大根的人,就是桦树沟的。
这些巧合就如同一条线一样,将整件事情串在一起。
张枣花说的那些话,是最关键的一环!若是没有这一环,就算他们后期知道被“守园人”骗了,也绝对不会把守园人和张大根联系在一起。
伍志强几人抹了抹脸上的雨珠,跟上桑时庭的步伐。雨声太大,四人没有过多交流。
***
平襄镇的桦树沟村,张枣花家的家里灯火通明。
张枣花坐在灶房,听着外面的雨声和正房里张大根和他的兄弟们的谈话声。
她的脸上充满厌恶。怎么能不厌恶呢?哪个女人能够接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对别的男人媚声媚语呢?
“大哥,你说说你这身上是怎么练的,这也太壮了。可真的是羡慕死我了。”她男人的声音传出来,张枣花甚至都能够想得到张大根在说这句话时色眯眯的模样和抚摸在刘建强身上的脏手。
张枣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男人,还喜欢做男人里下面的那个。
一想到曾经她见过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张枣花的肚子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娘,你煮一锅醒酒汤,等会儿彪哥要喝。”正当张枣花想要吐出来的时候,她儿子衣衫不整的从西屋出来。
他没穿外裤,露出来的白花花大腿上带着被外力拍打过的痕迹。
张枣花连忙垂下眼睛,像是以往许多年一样局促的点点头。
他儿子张宝生压根就没把张枣花放在眼里,吩咐完便回到房间去了。
张枣花捂着嘴巴,对着墙角吐了出来。
她的命可真苦啊,被从老家拐到了封城,还被迫嫁给了个二椅子,又生出来了个二椅子。
上辈子她到底造的什么孽?张枣花想逃,但她逃不掉。
桦树沟这个村子人家不多,总共只有十几户,但这十几户都是同一个姓氏不说,就连生意也都是做的一样的。
村里的这些女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是从外面拐回来的。
村子的各个路口都是有人把守着的,但凡是有人没有男人的带领往外出,不用半个小时的功夫就会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