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得快点,几分钟就能搞定,还能再来几回。
朱老头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走到水龙头面前,打开水冲洗着自己手上的泥土,再把脚伸到水底下,水冲走他脚上的泥土。
他脱下来立在墙边,穿上干净的,朝着张晓华的房间去。
他们家的厢房租给了张晓华一家。厢房边上的耳房是由着张晓华居住。
张晓华本来放下书包是想去厨房做饭的,因为房东奶奶不会做饭,她要是不做晚上就没得吃了。
还会被房东奶奶骂,房东奶奶骂人从不指着鼻子骂,她会拐弯抹角的骂她。
张晓华第一次知道原来骂人不仅可以让人那么憋屈,还那么还不上嘴。
但是在走到门口,她看到朝着他走来的朱老头时,张晓华脸色一变。
她飞快地退回屋子,砰地一声从里面锁上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朱老头脸上的笑容很让人害怕。
她有预感,今天她若是开了门,她将会后悔一生。
“小华小华,你关门干什么,大白天的谁家兴关门的?”朱老头看着张晓华躲避的动作十分恼怒。
他背着手站在张晓华的门前,脸拉得像是犁了二里地的驴一样长。
他想骂人,但想想自己的计划,他隔着衣服揉了揉自己疼得不行的地方,说出来的话犹如一个普通长辈对小辈的训诫一般。
“你奶奶在厨房里放了饭菜,今天菜园子里的洋柿子被打落了不少,你奶奶说今晚吃洋柿子炒鸡蛋。”
“鸡蛋我给你拿出来了,有四个。你可以拿一个来水煮了吃。放心,我不告诉你奶奶。”这一番话,不知内情的人听到了,必定会夸赞朱老头一番。
觉得他人好,对待一个租客家的小孩儿也那么尽心。
张晓华的父母为什么那么放心的把张晓华托付给朱老头两口子,就是因为朱老头甭管心里有多么龌龊。
表面上却是和善的。
朱老太太和朱老头是两口子,对方的伪善,朱老太太学到了三分。
于是在进城打工的张晓华一家眼里,就是他们遇到了好房东。
张晓华靠在门上,腿肚子在发抖,朱老头那黏腻的眼神仿佛是透过门板,落在了她的身上。
张晓华伸出手,放在嘴边啃咬。她这个行为很不好,她的父母为了改正她这一点,用筷子狠狠的打过她的手。
张晓华改了许久才改过来,可当她感觉到紧张害怕时,将手放在嘴边啃咬这个动作却给她带来一丝丝的安全感、
朱老头听见里面还没有声音传来,于是他伸手掏兜,从兜里掏出一个铁片来。
那贴片他们家家户户都有,将贴片从木门的缝隙中伸进去,上下晃动,不一会儿就能把闩门的木头给顶松、脱落。
上回他就是这么进入张晓华的房间的。
朱老头打定主意今天要成事儿。
于是他放柔了声音:“晓华开门,爷爷有点好东西要给你看,你看不看啊。那可是爷爷藏起来的宝贝儿,除了你奶奶可没让别人看过呢。”
“那玩意儿可贵重了。你瞅瞅爷爷对你多好,你那些哥哥姐姐可都没有机会呢。”朱老头对小孩子可了解了。
他们无论年纪多大,想的都是一份特殊。朱老头觉得他用这份特殊,必定能够把张晓华调出来。
更何况宝贝诶,谁不好奇呢?
朱老头觉得自己用宝贝来比喻自己的东西可没有任何问题。
打小他爹就跟他说,男人的那东西就是个宝儿。朱老头记得牢牢的。
越这么想,他就越不想亏待自己的宝贝了。
张晓华不为所动。
已经心痒难耐的朱老头已经不乐意再等了。
他将铁片伸进去,上下晃动着门闩。
“咚咚咚~”就在这个时候,被朱老头关好的大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