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大家都有点没睡醒,桑时清的沙果酸中带甜,很好的让大家提了神。
章摄像在拿沙果吃的时候,特地给桑时清拿了一瓶牛奶。
彭德良是最后一个进办公室的,他头发凌乱,眼里带着红血丝,时不时地揉揉脸,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老彭,昨晚干啥去了?这一脸颓废的?”
有人和彭德良熟,见状便开始打趣儿起来。
“昨天有几个朋友来,请他们去撸串儿喝了点。我这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喝了酒就睡不好,这昨晚烙了一晚上的饼。”
都是一个办公室那么多年的同事,谁不知道谁呢?彭德良的酒量是可以的,但喝酒以后就是睡不着,有时候都得溜达一晚上。
因此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到桑时清桌在上的沙果,他抓起来就吃,一口下去,他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这沙果一吃是真叫人精神。”
章摄像看到他这样,开始取笑他,两人开始插科打诨。
等钱主任进来了,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办公室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等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桑时清便小声跟彭德良说了他哥说的话。
彭德良一听这话,立马就精神了。
“小桑,彭哥在这谢谢你,往后你想让你彭哥给你干点啥就只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更帮你干!”彭德良也不以桑时清的师父自称了,他把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响。
“那行。”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客气的,桑时清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新闻部的人相对于别的工作要自由得很多,九点一过,记者们拿着相机背着包就出门了。
有徒弟的还不把徒弟扒拉上。彭德良今天没出门,劳神在在的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在下班前带着桑时清开溜。
他带着桑时清在城里左拐右拐,进了一家门面很小,看起来有了很多年头的小饭馆。
一进门,桑时清就被扑面而来的菜香饭香给香迷糊了。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她往四周看了下,这家店里摆了四五张桌子,此时离饭点很近,于是五张桌子坐了两桌。
彭德良轻车熟路的带着桑时清坐了靠窗的那一张桌子。
“小桑我跟你讲,你别看这店破小,但这里的砂锅豆腐是一绝。在八十年代,多少人为了吃这一口豆腐,都得从别的城市赶过来。”
桑时清拿了桌子上的粗瓷小碗倒了两杯茶水,一碗递给彭德良,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从别的城市赶来的人是师父你?”桑时清打趣儿。
彭德良嘿嘿两声:“那会儿不是在奉市念书么,就想这一口。”彭德良是建国后的第一批大学生。
他那个学校就开在奉市。
老板娘上来点菜,彭德良点了个拌三丝儿一个砂锅豆腐。
在等菜期间,彭德良开始见缝插针的跟桑时清讲起了菜放大流程来。
桑时清上辈子没啥工作经验,这辈子也没有系统学过,彭德良乐意教她,她是非常乐意学的。
秉持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至理名言,桑时清还特地拿了本子来记。
等老板娘把凉菜和砂锅豆腐上上来了,桑时清才放下笔。
而此刻的店里已经坐满了人,有的人没抢上座位,便拿着根写着号儿的木牌坐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