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
该记的记,不该记的转身就必须忘。
还有三个“切勿”
的保命条款:切勿擅自打听,擅自传谣,擅作主张。
如此方能在这深宫里活得长久,行得顺当。
北茴扶着时安夏坐下后,便也站到了小树子身边。
殿内。
萧治先开了口,“我把安公公送去了惠州养老。”
时安夏垂眸不语,半晌,“嗯”
了一声。
萧治又说,“他身上有疾,是为我落下的病根。”
时安夏又“嗯”
了一声。
萧治耳根微微泛了红,“他是该死,可我不忍心。
他对我而言,是……比亲人还亲的亲人。”
时安夏点点头,“我懂。
就如北茴于我一样。
她会为我甘愿付出性命,安公公也如此。”
萧治听她这话,便料她确实已知银丝碳有毒,十分愧疚,“皇妹,安公公他想得太多,一时行差踏错。”
时安夏抬眸,一双美眸如古井平静,“皇兄,若我被害死了呢?”
萧治:“!
!
!”
他不敢想这个后果。
“这世上有种忠,对主子是赤胆,对旁人却是刀锋。
你护他,我不怨。
我若死了,他的名字在《忠义传》里是佳话,印在《刑律册》上就成了罪人。”
末了,她娓娓问他,“所以皇兄,我就该死吗?”
萧治难以启齿。
保下安公公,他就料到有今日的局面。
他没想过装傻糊弄过去,因为这会在公主和驸马心里扎下一根刺。
所以他选择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