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沈云渊真正依赖他,变成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疯子。
他要掌握这段关系的主动权,直到他想要分开为止。
这种卑微的不安感他一刻都不想经历了。
他要把沈云渊拽入病入膏肓的境地,他要成为沈云渊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一切都可以忍受。
那双眼眸沾染上渗人的疯狂。
他能为之,隐匿真心,并不择手段。
就算被迫狼狈,羞辱人格和尊严,卑躬屈膝像狗一样生活,他也能忍受直到寻觅机会反抗。
理智铸就起厚厚的城墙,将他被伤得彻彻底底而变得血淋淋的真心与外界如数隔开。
良久,当陆煜再次抬头时,眸子里多了着深沉和平和。
无数疯狂的杀意和野心,如今也全部被隐藏。
沈云渊看着那双眸子,只觉得无比心慌。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说不上来。
“听曲殇说,你是个硬骨头?”
没等陆煜说话,沈云渊抬手,握拳捶上了他的肚子。
“嗬……呃!”
不多时,陆煜的额间已经蒙起一层薄汗,眼角也泛起了泪花。
椅子后的手紧紧攥着拳头。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考验、苦难、疼痛。
眼下不过是这条路上最轻松的程度。
“咳……”
“看来,废物是那个曲殇,不是你。”
沈云渊带笑的注视多了几分轻佻。
他眼看着陆煜的脸色越来越白,而眼眶却越发红肿。
陆煜觉得痛苦并非来源于疼痛,更多地来自于心间。
那层用来抵抗曲殇一行人的盔甲源于沈云渊,现在又被沈云渊毁得一点不剩。
脆弱的身心,只需要轻微一点折磨,都能疼痛难忍。
“陆煜,你知道吗?”
“啊!”
这种漫长加码的疼痛过于折磨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