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老板忽然明白了,自家王爷就是要人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钱明白了。”
颜君逸这会才将那一直刺激他眼睛的银票拿起,想到那白衣男子身型似是和自己差不多就更火大:“这银票是什么人的?”
“这是现兑银票,无需人名落款,猜测也算是小富之家。既然是我们月通银号出账,我稍后会查到资料告知您。”钱老板正好到了家,下了马车告辞。
颜君逸黑着脸冲进府中。
一边泡冷水澡一边想今晚那一幕慕……
她看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儿和看自己不一样!
她看那白衣男子的眼神儿好温柔,好期待。
她看自己的时候总是目光躲闪,藏了畏惧。
真是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醋劲儿就越猛:“可恶!”
一拳砸在水中,直接站了起来。
小黑金蛇看他这样又想笑又想劝两句,但是对上他的黄金瞳时,自觉地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小窝,埋了埋头使劲睡觉。
这时候不能惹他。
只要这蛇一显露黄金瞳,他能见佛杀佛,见魔杀魔。
凶残得很!
而这位凶残得很的王爷在床上翻滚许久也睡不着,到底还是来到了步月歌的梦中。
本想要好好惩罚她,可是见到她嘟着嘴、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痕,他瞬间就心软了。
他像她小时候那样,守着她、护着她。
她似是感受到这份安全感,还伸出胳膊抱了抱他,声音里透出丝丝委屈:“呜呜,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她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邀月楼时那坏人说我坏话不要紧,但是她不可以说摄政王,绝对不允许。”
听到她这么义愤填膺,他又心软了:她心里有他。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小pp,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她又抱紧他一些,呓语道:“今晚那傻子傻笑像是中了毒,还有人帮我付了银票,给我送了悦风楼的好吃哒,我猜肯定是摄政王做了这一切。”
哦吼!那白衣男子是个大冤种?颜君逸忽然心情大好。
心像那盛开的桃花。
没一会儿他眉头紧蹙。
因为他听到步月歌接着问道:“你说明天我要怎么谢谢你才好呢?”
“不用谢,他不配。”颜君逸狠起来连自己都打,何况是骂自己。
他超级后悔没有帮她去整理被砸的药铺,超级后悔没有早点来抱住她,害她一个人偷偷哭过了。
哪知步月歌还轻轻拍了一下他:“你配的。快帮我想想怎么谢谢你嘛。”
!他眉头紧蹙。
她娇柔的面庞泛了红:“梦里的王爷好温柔喔……”
他此刻恨极了自己,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去帮她收拾药铺,害她一个人忙活,小脸都累瘦了。
他实在太爱吃醋,连他自己另一个身份、另一个模样的醋都能吃。
真所谓——大醋缸狠骂自己,芙蓉帐内醉春宵…
啥也不是。
都是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