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还隐隐传来男人的低声抱怨,“我瞧着我画的也不差……”
桌上凭空多了两个木盒,清姝轻声问他:“这是什么?”
燕宸走上前,下颌轻轻抵在她肩膀上,目光落在镜中两人亲昵的姿态上,恍若一对恩爱夫妻。
他心情极好,语气轻快:“金瓜子,给你随便分着玩。”
他母妃生前都是拿金瓜子随手打赏宫人的,既然如此,姝姝也不能少了。
这人的奢靡恣意是改不了了的,清姝也不再提这个,转而询问:“最近宫内可是有喜事?你要纳妃?”
虽然清姝也隐隐感到些许奇怪,这京中哪还有女子愿意入宫侍奉这暴君,但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
男人可从未和她谈过此事。
她清雅如荷的面容上没有半点不悦和不舍,像是谈论毫不相识的人的消息,她对他没有一点喜欢。
燕宸品出这个事实,心尖被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但也在意料之中。
他猛然转过她的脸,将她颊边发丝挽到耳后,不甘又满心依恋地看着她,“纳妃?我那哪是纳妃?我是要娶妻。”
他咬得重又狠,疼痛之余又轻柔地舔去那细小血珠。
清姝蹙起眉,她敢肯定自己的唇被燕宸咬破了。
可还没等她拒绝,男人就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浴池中,池水四溅,男人动作极快地脱下衣裳。
清姝回神时眼前就是燕宸赤裸有力的上身,日日待在殿中,他皮肤白皙,然胸肌上深深浅浅陈旧丑陋的疤痕也说明了他曾经的功绩。
哪怕不打听,清姝也将燕宸的过往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步步逼近,伸出手臂将她困在胸膛与石壁中间,他不想再看着她那无动于衷乃至冷漠的神情了。
燕宸声线低冷,面上覆着层层寒意,恍若初见,“姝姝,该遵守诺言了。”
自那日她应承下来后,日子一拖再拖。
今日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偏偏要强求一回。
清姝微微抿着,男人看着浑身冷意,可她却极快地捕捉到他眼底的委屈不甘,不由得抬手抚平他紧皱的剑眉,“怎的这般动怒?”
她歪头沉思,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燕宸却已等不及了,双手滑下掌控住她的腰,含着她唇轻轻的吮,怒火全部消散,满心满眼都是她,含糊道:“姝姝,别折磨我了。”
清姝淡淡望他一眼,还是依他所言幻化出了鱼尾。
鱼尾出来的一瞬间就被男人揽到了腰间,他满眼惊叹地抚了一遍又一遍,每枚鳞片都是皎皎明月蕴成的珠光,漂亮极了。
男人的指尖带着薄茧,清姝被他摸得有些痒,正想抽身而出,可燕宸却死死拥住了她,指尖在腹部和鱼尾之间流连着。
嗓音低哑,却无限旖旎,“我听说,鲛人那处和人类并无区别,姝姝,介不介意和我试一试?”
“你和任濯池也做过了吧?”燕宸了然地看着她。
他查出这些事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光是在船上那段日日夜夜同居一室的时光,就足以引出无限遐想。
清姝这才抬眸看他,张口无言。
她撇头,似是想推开他。但燕宸打定了主意,极尽温柔地挑逗她,透明莹白的颈间都落满了浅浅的吻痕,他头颅沉下水中,引得清姝震惊地低头。
清姝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