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出鞘,同样是黄铜打造而成。
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不同于精铁的独特金属光泽。
看到这柄剑,项莺微怔。
这柄剑,竟然是一柄完全由黄铜打造而成的剑。
黄铜铸剑,这种技法,可是数百年前,武林上曾盛行过一时的铸造方法。
项莺开始琢磨起古风的来历。
能传承数百年都不断绝的古武势力。
数百年前,还能接触到黄铜铸剑,剑宫来历绝对不小。
说不定是当年那几个顶级门派中的一员。
古风持剑,绕开酒桌,径直来到大堂外的空地上。
在他面前一丈处,是陈九歌。
有些微热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
阳光扶平了古风脸上苍老的皱纹,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照得有些发红。
古风眼眸依旧孤独。
他仿佛置身于漫天飘雪的寒冬中,四周茫茫无际,只有自己一人孤独的走着。
这是一条痛苦、困难的路,路上注定没有同行者。
没有人知道他在追逐什么,追求什么。
看到他的所有人,在心底都会怜悯他。
古风眼眸平静,所有人都在怜悯他,但他并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两人相距一丈,彼此对视。
大堂中的重楼、木清寒、项莺全都走了出来,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两人,静待对决开始。
古风望着陈九歌,视线下移,目光落在陈九歌的腰间。
那里,是根柔弱的木棍。
木棍无锋,却有三尺长。
“你的剑呢?”
古风嗓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陈九歌听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右手轻拍腰间的木棍:“在这。”
古风嗓音依旧嘶哑,如同秋日晚间呼啸而过的嘶风:“它只是一根木棍,算不上剑。”
陈九歌摇头:“它有三尺长,已经可以算作是剑。”
古风凝目,认真打量陈九歌:“你很自傲。”
陈九歌摇头,否定了古风的话。
“你很骄傲。”
古风再次淡淡道。
陈九歌笑了,轻轻点头。
自傲、骄傲,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他承认后者,却否定前者。
见陈九歌点头。
古风也笑了。
他笑了两声,摇头道:“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