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婆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姜恬眼眸一沉,等待下文。
“体内残余大量农药。”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为强行灌入,另外一种是自己喝。。。。。。”
话没说完,裴永霖及时止语,极浅的瞳眸微微闪烁。
“不过没人愿意主动送死。”
气氛沉寂好半晌。
姜恬又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之下,她神色迷茫,哑着声音:“我答应过她,从沪都把你带回来就给她治心脏病。”
“明明。。。。。。明明是有生的希望,明明她都说好了会等我。”
就像夏天的时候。
外婆承诺每天接她放学回家都会给她买小布丁奶糕那样。
没有一次食言。
为了给这一切冠上合理的解释,她不惜布局,让给外婆看病的这笔钱有一个顺理成章的解释,让外婆以为是政府给的拆迁款。
姜恬靠在墙角边,蹲着抽烟,不停地抽。
她也没哭。
只是觉得胸口闷。
“小恬儿,你别难过。”
裴永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突然想到什么关键信息,继续说道:“我查了白玉兰的消费记录,农药是她买的。”
为了钱,白玉兰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姜恬扯了扯唇角。
“哦对了。”
听筒处响起纸张飞快翻动的声音,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在那段时间,白玉兰跟一个人走的很近。”
“谁?”
“潼城的房地产大亨,赵建鸣。”
“他最近一直筹划豫镇拆迁收购房屋的事。”
政府拆迁,最后的既得利益者反倒是资本。
这场博弈从来不属于普通大众。
因为他们连进入游戏的入场券都没有。
就像时代的一粒尘埃,连湖面泛起微小水波对他们来说都是惊涛骇浪。
。。。。。。
直到烟快要埋没到指尖,姜恬才缓过神,唇齿微动,活动了下脖子,桀骜不驯。
“赵建鸣,等着。”
“我整不死你。”
转而。
动作潇洒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内。
正欲转身离开的瞬间,十来个不良少年和少女就站在她的眼前,好整以暇打量着她。
“有事?”
姜恬神色清冷,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