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更何况刚才藐视公堂的也不只是任勇吧?林鹏不也大放了厥词?怎么就单独要打任勇?赵大人这就偏私了。。。。。。”
紧随尹皓之后,曾伯谦等观审的官员也立即纷纷附和,就连洪宪这位副审都是如此,个个霎时把矛头指向了赵秉忠。
赵秉忠顿时脸色一沉:
“哼!本官难道就不通情达理么?本官要杖责任勇可不止是因为他藐视和咆哮公堂,还因为他不敬皇家之罪,竟然当着睿王的面多次直呼其名讳,乃是大不敬!”
“不错!我家王爷的名讳也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庶民能直呼的?还左一个右一个,你当我家王爷是谁?可把皇家放在眼里?当杖责!”
赵秉忠的声音一出,另一个声音立马严声附和,却是站守在林业身后的赵侗,他此刻满眼冰冷地望着堂下的任勇。
而听到赵秉忠和赵侗两人的话,任勇虽然满心愤恨,可此刻也不敢再吭声了,紧闭着嘴巴垂着脑袋,死死地盯着地面。
至于尹皓和曾伯谦等人,此刻亦是被说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闭上了嘴。
在当今的社会,皇家的颜面高于一切,他们可以指责赵秉忠没有容人之量而去帮助任勇,但赵秉忠和赵侗若是说任勇冒犯了皇家威仪,那他们就没法说什么了。
所以,他们此刻都集体噤了声。
“打!”
见一众旁观的闲人终于闭上了嘴,赵秉忠毫不客气,当即威严沉喝。
闻声,那些衙役不再犹豫,立即用水火棍把任勇按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臀部就直接开打。
顿时,‘啪啪’的板子声在公堂上响起,直听得人心惊肉跳。
只不过,任凭板子打在身上,任勇却一声不吭,只是双手十指紧紧抓着地面,脑袋亦死死埋在地上,身体抖动。
那模样,也不知道他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还是在压制着滔天烈火。。。。。。
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打板子的衙役也没下死手,十杖过后他们退回到了原位,而任勇也还好好的活着,这从他此刻正大喘着粗气就能看出来。
并且,挨完打之后,任勇再次抬起脑袋,睁着满眼血丝的双眸望向高台上的赵秉忠,发出来自喉咙中的嘶哑声:
“小人对睿王爷不敬,甘心受罚,如今责罚已过,我任家含冤之事,不知大老爷能否为我任家做主了?”
“也请在场的诸位大人为小人伸张正义,小人在此感谢诸位大人了!”
说到最后,任勇又扭过头,满腹委屈地望向在场的一众大臣。
众臣闻声,目光闪烁,钱宇赫率先点头:
“百姓含冤,我等为官者为其伸张正义是理所当然之事,也当维护国法!”
“于大人,你说呢?”
说着话时,钱宇赫看向了对面正襟危坐的于加正。
于加正满面严苛,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是当然,我等为官者理应忠于国法、维护国法、践行陛下依法治国的旨意!”
“呵呵,那就好,有于大人这位监察百官的御史中丞在,想必没人胆敢对抗国法!”
钱宇赫顿时笑了,眼中毫光闪烁不已的同时,和煦地朝于加正点了点头。
而后,他转头看向公案后的赵秉忠,继续道:
“既然如此,那就回到案子上来吧,如今任勇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证明睿王参与了此案、甚至是此案的主谋,但林鹏却说此案跟睿王无关,那这事就应该问问当事人了!”
“也正好,睿王也恰好在此旁听,那我们就不如请睿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说到最后,钱宇赫笑看向了身旁的林业,那笑容尽是意味深长。
而在场的其他人闻声,也顿时把目光移向了林业,个个目光闪烁。
霎时,在这公堂内,林业被所有目光汇聚,一片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