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十香一边饮酒,一边望着夜空,不禁咧嘴笑道:“真是诗情画意!宿白兄多谢你带我来这里!”
宿白愣了愣,她唤他宿白兄,便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近了一步,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宿白扬唇,碰了碰她的肩膀:“明日翘课,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诶?去哪儿?”温十香问道,那人却并不作答。
夜就这般沉下去,有酒相陪,温十香也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意。酒意浓时,人总是无比真诚的。就好像宿白,醉了便靠在温十香的肩上,笑得十分满足。
耳边传来宿白平稳的呼吸声,一切都静了下来。温十香抬头,夜空中却浮现出那人的脸,眉目清晰,就连他的唇纹都那样清晰。这就是温十香压在心底的悸动,一想到那个人,总是会心率加快。
+++++++++++++++次日清晨,宿白醒来时,是在床上。睁开眼看见头顶的青色纱帐,他先是一愣,尔后从床上一跃而起。
房里隐隐浮动着淡淡的花香,瞧那妆台,书案,还有墙上的凤尾琴,这应该是姑娘家的闺房才是。昨晚与温十香喝了酒,从皇宫出去,在大街上闲逛了一阵,边走边喝,倒是最后不知在哪里睡着了。
嘶——头疼!
宿白揉着太阳穴,掀开锦被从床上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有人换过了。这屋里除了他便没有其他的人了,温十香去哪儿了?
“嘎吱——”他拉开房门,一道大好的秋日阳光映照进屋。
宿白眯了眯眼,只见一道倩影从回廊上缓步踱来。
近了,那名女子才道:“公子醒了,喝点姜汤吧!”身着粉衫的女子巧笑着,从宿白身边越过。
这里十分眼熟,宿白记得这里,这里应该是三春楼!
“敢问姑娘,温十香在哪儿?”他回身,简洁的问道。
“温姑娘在碧娘姑娘的房里,只怕还没醒吧!”女子说着,将热汤为他盛了一碗。
宿白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温十香也在,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转身不到桌前,喝了一碗姜汤,脑袋的确没有方才那般沉重了。再看这天色,应该已经开始上课了,现在回书院只怕是来不及了。
于是乎,宿白心底升起一丝想法,一丝激动澎湃的想法。
——
用过早膳,温十香便与宿白辞别了碧娘。两人从三春楼的后门离开,出了三春楼,宿白方才问十香道:“我们昨晚怎么会睡在那里?”
温十香回头瞪了他一眼,“还敢说,都是你昨晚喝得太醉,我一个人怎么把你拖回书院去,当然只好就近原则,去三春楼借宿一晚了!”她说着,还揉了揉胳膊:“看你清瘦,没想到比猪还重,下一次再这样,就把你扔到大街上信不信!”
她恶狠狠地说着,那家伙却像十分不配合的回了一句:“不信!”他确实不信,温十香才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你、”十香瞪着他,一时毫无办法,只得转身,加快脚步往书院的方向走去。
宿白见了不禁扬唇,疾步追上去,抓住她的肩膀:“今天就别去书院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如何?”
“诶?”温十香回眸,想起了他昨晚喝完酒说的话。昨晚也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这个好地方到底是哪儿?
——
两人在晨雾散尽之时,从市集上买了两匹好马,尔后骑着快马往长安城外驰去。
晌午时分,两人路过一条山涧,便决定现在此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再继续走。温十香不知道宿白说的好地方会这么远,更没想到,那人竟然把干粮都准备好了,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看着包袱里的干粮和水,温十香不禁抬头看了宿白一眼:“你这是打算去几天?准备这么多,够吃两三天了!”
宿白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赞许的道:“你说对了,此去行程来回需两日,咱们就是去三天,当然是附上行程一共三天!”他说着,递了一个包子给她。
温十香却已经石化了!去三天,那这三天学业怎么办?再说出去也没和家里说,若是温三水他们找不到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