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健说:“刘天琦只要没把U盘交给萧明月,其他的都好办。”
张凌云已经两天没到市里的房子里,今天刘天琦又约她见面,她早早的来到市里的房子里,开门一看,她就感觉家里的东西动过,但又一样不少,锁也没坏,总之房间里的气氛让她感到不对劲。就觉得是进来过人。
房子只有她和刘天琦有钥匙,她以为是刘天琦来过,就打电话问刘天琦:“天琦,你来过吗?”刘天琦说:“没有,我还在路上呢?”
“噢,你快来吧,我感觉家里有人进来过!”
刘天琦问:“东西少了没?”
张凌云说:“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刘天琦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刘天琦到了房间里一看,也觉得与以往不同,感觉有人进来过,刘天琦一想,肯定是谭健派人来过,但他不能告诉张凌云,就笑着说:“我觉得没人来过,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紧张啊?”
张凌云说:“除去我老公回来让我紧张,别的我还真的不紧张。”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会就到床上去了。
她们不知道,此时的张云飞和谭健,正对着电脑,看刘天琦和张凌云现场直播,谭健对张云飞说:“把视频录下来,这段视频,足以让张凌云把刘天琦给她的U盘交出来。”
张云飞立马说道:“还是谭哥有办法!”
谭健说:“这叫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
张云飞连声说是。
谭健接着说:“刘天琦一天不闭口,我们一天存在着危险,谁知道他复制多少,藏在什么地方。”
张云飞有点紧张,毕竟他只贪了几百万,不能和谭健捆绑在一起,就说道:“哥,我是没能力搞定刘天琦了,一切听你的。”
谭健说:“你明天晚上在市里订一个好点的饭馆,约他聊这事,带一部分现金,装在包里,让他感觉我们的诚意,但你要找个理由,钱不能给他,尽量拖延时间,到晚上十点半,估计他会留宿在市里,然后你到县城,用公用电话打电话给他,让他来县城拿钱!余下的事你就别管了。”
张云飞一直担心谭健让他去杀人,没想到谭健让他做这点事,很高兴的说:“行,哥,我照你说的做。”
第二天傍晚,张云飞精心挑选了市里最高档的粤菜馆,订了间私密性极佳的包厢。暗红色的绒布窗帘将夕阳余晖挡在外面,水晶吊灯洒下暖黄光晕,却驱不散他手心的冷汗。他不知道谭健将如何收拾刘天琦,但按谭健透出的风声,大概率是刘天琦活不过今晚,他不知道自己介入了这件事有多深,将来事发,自己会被判多少年,他甚至后悔,当初不贪这点钱,就安心拿着工资,过安稳日子多好!可现在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七点刚过,刘天琦推门而入。他身着半新不旧的工作服,不过很干净整齐,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茅台和帝王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站长这阵仗,不像谈生意,倒像鸿门宴。”
张云飞听刘天琦这样说,心想这哪里是鸿门宴,分明是送你上路的断头饭。
“天琦兄弟说哪儿的话!”张云飞强装热情,忙不迭拉开椅子,“先吃饭,边吃边聊!”他抬手示意服务员开酒,余光却瞥见刘天琦的双眼紧盯着他身边的密码箱。
酒过三巡,张云飞拍了一下脑袋:“差点忘了!”他弯腰从脚边拎起黑色密码箱,“谭哥特意让我先带来三百万块钱给你,表表诚意!余下的钱我们再想办法,绝不耽误你的事情。”箱盖掀开的瞬间,百元大钞的油墨味混着酒香扑面而来,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光。其实密码箱里的钱,除了上面一层是真的,下面都是冥币。
刘天琦却连看都没看,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三百万?打发要饭的?”他突然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水溅湿了张云飞的袖口,“让谭健亲自来!否则我可就没有耐心。”
张云飞说:“天琦,千万别着急,谁家也没通银行,一千两百万不是小数目,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筹齐的,说不定过一会谭局就通知我们去拿钱。”
刘天琦说:“你快点,没几天了。”
这时,张云飞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张站长,快回来,站里出事了。”
刘天琦听得清清楚楚,见张云飞拎起密码箱要走,连忙说:“你先把这三百万给我。”
张云飞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把你所有的U盘都给我,我钱才能给你啊!”
刘天琦说:“你钱没齐,我怎么会把U盘给你。”
张云飞说:“这样吧,天琦,你随时等我通知,你准备好U盘,我把钱凑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天琦想想也对,就说道:“行,快点啊?”
张云飞出了粤菜馆,马上就上了一辆轿车,向县城赶来。
刘天琦见张云飞离去,他看一桌菜没吃什么,茅台酒也只喝了一多半,不吃实在是可惜,于是他坐下来,心安理得的吃着菜,喝着酒。
刘天琦一边吃,一边盘算,等拿到这笔钱后,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手里还有两百万,他甚至觉得下半辈子都不用再出去打工了,这些年在外打工,又到农电站工作,辛辛苦苦的也没结余多少钱。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张凌云家住一宿,估计张云飞还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