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对就要哭泣的内心说着:
——这样就好了。
不论是谁,都没办法从自己的责任中逃开。
阿克蕾儿慢慢起身,准备要就寝。
一看到旁边的长椅,突然想起别的事情。
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前往阿卡迪奥斯了,这么晚的时间还被叫出去真的没问题吗?就算没这件事,一直睡在长椅上的尤里累积的疲劳,应该比阿克蕾儿多出好几倍。
不管阿克蕾儿怎么劝,尤里还是继续睡在长椅上。
继续使用脚没办法伸直、也没办法翻身的长椅。
“尤里殿下。”
一叫唤他的名字,内心就充满空虚感。
其实比起无法逃避的责任,比起身为公主的立场,自己的心意更折磨着阿克蕾儿。
无法传达的心意失去了方向,不对地在心中堆积。
但就算说出自己的心意,尤里也不可能接受自己。
不打算迎娶外国人当国母——那句话是他治国的信念。
他也跟自己一样,有着无法逃避的重大责任。
——你这样就好吗?
说真的,她不可能“这样就好”,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殿下……主殿下!公主殿下!”
阿克蕾儿被叫到第三次时终于醒来,看来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睡眼惺忪地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发现鲁蜜菈站在自己的枕边。
怎么了?正要问的时候,刺鼻的臭味让她惊慌了起来。
“火灾!?”
鲁蜜菈用力点头。阿克蕾儿一瞬间睡意全消了。
“请快点逃,火已经烧到附近了。”
这句话真是毛骨悚然。没错,这是一座木造宫殿,火势蔓延开来只是转眼间的事。
“等、等一下,等我穿好上衣!”
不管怎样都不可能这样就跑到外面去。除了身为女性的矜持以外,在快要进入冬天的佛兰得鲁,深夜还只穿着一件睡衣那真的会冻死。
鲁蜜菈现在也披着粗糙的土黄色斗篷。
好像一开始就知道阿克蕾儿会这样说,鲁蜜菈把她的斗篷交给了她。从布兰纳带来的斗篷在被暴徒袭击的时候已经弄丢了,这件是在贝鲁斯加另外订做的。
“谢谢你。”
“请快点!火势很快就会蔓延!”
准备要把门打开的鲁蜜菈突然停下动作。
门的另一头传来怒吼声,但因为是佛兰得鲁语,所以阿克蕾儿没办法听懂。
“是在通知大家火势的情况吗?”
阿克蕾儿一问完,鲁蜜菈就转过身来。
“我们跳窗。”
“咦,可、可是这里是二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