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大喜:"快!让赵阿福带着使团去迎!"
于是,这支"隆重"的招安使团终于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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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阿福骑着瘦驴走在最前,驴脖子上挂着个铜铃铛,走一步响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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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们歪歪扭扭地排成两队,时不时有人被自己的佩剑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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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最后面跟着辆牛车,上面放着"御赐"的礼物:三坛掺了水的酒,两匹褪色的绸缎
走到半路,突然刮起一阵怪风。
"赵公公!"一个小兵惊呼,"咱们的圣旨。。。"
赵阿福回头一看,那面写着"圣旨"二字的黄布正挂在树梢上迎风飘扬,活像面投降的白旗。
"慌什么!"赵阿福强作镇定,"那邓晨。。。那邓晨又不识字!"
随从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大的小声嘀咕:"可我听说邓晨办学堂。。。"
"闭嘴!"赵阿福一脚踹过去,"赶紧的,把。。。把那个金印拿出来擦擦!"
与此同时,李育正在密室写信:"刘秀将军亲启。。。"写了一半,突然把笔一摔。这笔还是他从县衙顺来的,写着写着就分叉。他本想离间一下邓晨和刘秀,可是这事儿还挺难,只好放弃。
城外树林里,张参正对着一群黑衣人吩咐:"等他们谈崩了,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而邓晨的车队里,冯燕正举着望远镜:"特别好笑!那些人连裤子都快掉了!"
薛桂默默检查着燧发枪的弹药,嘴角微微上扬。
邓晨望着远处的邯郸城,轻声道:"好戏要开场了。"
血色残月下,邓晨的马车队正在官道上疾驰。冯燕突然从车窗探出头来:"特别奇怪!前面树林里有火光!"
薛桂立刻按住腰间的三眼铳,却见邓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王郎的天命来得比预期还快。"
与此同时,邯郸城南的土坡上,赵阿福正对着铜镜练习威仪。他特意在太监帽两侧插了野鸡翎,可惜插反了方向,活像只炸毛的公鸡。
"赵总管!"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来,"咱们的仪仗队。。。"
"什么仪仗队?那是御林军!"赵阿福一脚踹过去,结果绣着"御前行走"的靴子飞了出去,正好砸中路边吃草的瘦驴。那驴受惊狂奔,把绑在驴背上的"圣旨"黄布甩上了树梢。
"快捡回来!"赵阿福光着一只脚跳着喊。十几个"御林军"叠罗汉去够,最底下那个突然放了个响屁,人塔轰然倒塌。
远处树丛里,邓晨举着望远镜的手抖得厉害——笑的。
"准备迎客。"他擦掉笑出的眼泪,"记住,要表现得特别。。。惊喜。"
当这支"招安使团"歪歪扭扭出现在官道上时,邓晨的护卫们差点憋出内伤。有个士兵的燧发枪走火了,"砰"地打中了路边的陶罐——那是赵阿福偷偷带的酒。
"护驾!"赵阿福尖叫着钻进驴肚子底下,假发套挂在了驴鞭上。
邓晨强忍笑意下马:"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