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盛脸上再次泛起笑容,但是随即垮了下来:“媳妇儿,咱俩先去把婚复了吧,你看你也不给我个名分。”
程月抿嘴一笑,漂亮的眼睛完成两个小月牙,轻轻起身,挣脱他的怀抱:“谁说我没给你名分啊,前夫也是名分啊。”
东盛觉得自己空了的怀抱十分不舒服,他有些沮丧,从自己完全康复到如今,已经快三年时间,当他醒来后,程月虽然接受原谅了他,但是对于他提出的复婚,程月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
这三年来,他一直求婚,盛大隆重的,清新温暖的,搞笑激情的……甚至在床上最灿烂极致之时他都卑鄙的求过婚,程月虽然被感动的落过泪,但是却一直没有答应。
为此,东少爷非常之郁闷,虽然两人现在的生活与夫妻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自己却迟迟不被正名,甚至连他老爸都不止一次鄙视他。
晚上回了大院,才一进屋,还未来的及脱掉身上还泛着寒气的大衣,一小团肉呼呼暖烘烘的小东西已经扑到了她怀里:“妈妈!”
程月抱起小家伙亲了亲:“小海乖,有没有让奶奶生气啊。”
一岁半的小家伙大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大力的摇了摇头,停好车进来的东盛从程月手里接过略微显得有些沉重的儿子掂了掂:“小子,又长肉了吧。”
晚上吃过饭,东盛带着儿子去儿童房玩,程月与白彬在客厅喝茶聊天。
“小月,你和阿盛什么时候去复婚啊,虽说小海当初出生证明户口都办全了,但是眼瞅着孩子越来越大,你们两个这事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白彬本来没打算搀和两人的事情,但是晚上收到东盛的暗示,才不得不为自己的笨蛋儿子出头。
程月怎么会不知道白彬的心思,她笑了笑:“妈,放心吧。”
晚上哄着了儿子,程月洗完澡靠在床头看书,而东盛洗完澡,只穿了一条睡裤,裸着上身头发滴水的走了出来。
将毛巾递给她:“媳妇儿,给我擦擦头发吧。”
程月看着跟自己儿子一样撒娇的某少爷,认命将手上的书仍在一边,拿过毛巾为他细细的擦着头发。
而他的背上,肋骨附近几条明显的长疤,那是当年车祸手术后留下的疤痕,而背上还有一些白而浅的细小疤痕,那时当年东泽用皮带抽他时留下的伤疤,程月轻轻抚着那些疤痕,眼眶微湿。
本来享受着程月服务的东盛感觉没有了动静,他转身,却看到自己的女人眼带泪意。
见他转身,程月轻轻开口:“东盛,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吧。”
而还未来的及将心中泛起的心疼表达出来的东少爷彻底的傻在了原地,随后他就激动的抱起程月压在床上,他眼中盛满不可置信的喜悦:“媳妇儿,你话已经说出口,不能再反悔了。”
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吻便已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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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尽头恐怕就是春节。
按照往年的习俗,大家还是在程家过年,但是人口却明显多了,程锦铭的媳妇儿和宝宝,程月和东盛的宝宝东海。
白彬、安然、程锦铭的媳妇儿和程锦锋开了一桌麻将,几个女人将程锦锋赢得哇哇乱叫。
程锦铭和东盛两个奶爸尽职尽责的跟在自家宝宝身后东跑西跑。
程卫东、程卫国和东泽照旧说着家国大事,经济形态。
程月和奶奶则是在准备明天给小辈的压岁红包。
时近十二点,外面的鞭炮声炸开,绚丽的烟花腾空,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在院子里蹦着跳着,看着程锦峰点燃烟花。
程月抱臂倚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两个小家伙和漫天绽放的绚丽烟火。
玻璃窗上映出一个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