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最近严重体虚啊,薄情,别等不到你与花葬重逢的那一刻,你却已经去了。”惊鸿道。
“……放心。”薄情勾唇,“我绝对在你后面。”
“……这可是你说的,”惊鸿挑眉,“要是你胆敢先于本尊去了,本尊定要毁了你整座忘川。”
“好啊,”薄情笑道,“这样,就不会有人再坠入轮回了。”
“薄情,”无心皱眉,“放心,我与惊鸿,不会让你如愿的。”
惊鸿扶额,“没错,你可以说我狠毒。我不会介怀。”
“……想多了。”薄情翻了个身,背过去了。
惊鸿默默白了他一眼。
无心想了想,道,“薄情,现在你打算如何?”
薄情抚上腕间白花,“如何?走一步是一步了。”
“无事,”惊鸿道,“无心已同公子均息谈妥了。”
“嗯,”无心点头,“公子均息如传闻,此事,他已答应。”
“那么,条件呢。”薄情懒懒道。
“均息不会有条件,”惊鸿道,“虽然他还未曾提出,但均息并非趁人之危之人。”
“没错,”无心沉眸,“倘若我们同均息不是敌人,或许,均息,同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我们与均息并非敌人,”薄情勾唇,“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是了,”无心点头,“个人立场不同。也许谁也没有错。几百年前,便是如此。”
“他……还想见到她么。”薄情忽然坐起来,微微蹙着修眉。
惊鸿愣了一愣,“薄情,这是何意。”
“没有必要了,”无心摇头,“他同那个女子,早已诀别,再相见,也是无果。”
“我好像……有些懂他了呢。”男子垂下波光粼粼的眸,“倘若他愿意,或许,我可以一试。便当是,迟来的补偿罢。”
惊鸿指尖开出一朵火红来,“薄情,何必如此。你已经打散清词的魂魄,无论是三途河,还是三生石,都找不回她了。”
薄情长长垂眸,似是有些悲戚,“有时候,我会怀疑这一切,我这么做,真的是对的么。那么多贪嗔憎,爱别离,总是有存在的道理罢。是我尚气过甚。”
“不会,”无心沉声,“薄情,逝矣,任其而去。今昔,乃是应握于掌心之物。”
“嗯。”惊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间凤凰花,“过去的,说再多也无益,眼下诸事脉络不清,错综复杂,重要的,是先脱出身来,自那些暗沉的罪孽中。”
“既然如此,”薄情忽然妖媚一笑,道,“那么,就来赌最后一局罢!”
“赌?”惊鸿挑眉,“神尊,你命由你不由天。”
“最后一次,”无心抱臂而立,“薄情,我同你一起。”
这倒是成了他吃里扒外了?惊鸿不爽,“啊喂!怎么搞的!你俩唱双簧啊!我他娘是外人啊!”
“是你说不赌的。”薄情幽幽抬眸。
“嗯。”无心附和。
“……”惊鸿眼角一抽。
“惊鸿,别介怀。”无心安慰道,“有你没你一个样。”
“……请问你是在安慰我么?”惊鸿道。
“是啊。”无心很是认真。
“我在你们眼中这么不靠谱?”惊鸿又问。
“……不是这样,”无心皱眉思索,“仿佛……有些时候还是靠谱的。”
“比如?”惊鸿继续问。
“比如?”无心沉眸苦思,“薄情,比如什么?你来说。”
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