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抹红总是会诡异地出现。
有时是在受伤后自动修复时。
有时是在大风中瑟瑟发抖时。
有时,也会在喝酒喝多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
563。
被我厌弃的两抹高原红意外地得到了你的偏爱。
一旦我在你面前红了脸,你首先会目不转睛还沉默不语地看一会儿,然后把我拖过去,真胳膊假胳膊并用,用手戳我的脸颊上的高原红。
搞得我跟玩偶似的。
累感不爱。
564。
现在也是。
轮到我喝酒的时候,你用手戳我脸。
轮到你喝酒的时候,你还用手戳我脸。
我没翻脸走人是因为我真爱你啊。
565。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让你喝酒的时候两只手都腾不开。
我掏了掏口袋:“抽烟不?”
你盯着我手上的烟:“……切斯特非尔德?”
我点了点头,熟练地拆包装,倒出一支烟,叼上嘴,刚用Zippo点上,烟已经不见了。
我瞪你:“你就不能自己点烟?”
你叼着烟,回答得理所当然:“你点的烟味道好。”
我:“……去你的,面瘫后居然这么会说情话了。”
566。
于是画面更诡异了。
还没破晓的天际下,金发妞和泡面头男并肩坐在积着雪的墓地里喝酒,一个穿得特别厚,一个穿得特别单薄,还同时背靠着一块二战时期立起来的墓碑,手上同时架着烟,老神在在的吞云吐雾。
沉眠在地下的人快要忍不住爬出来打我们了。
567。
我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的想法。
我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因为我糟糕的肺戒烟了,我自然要痛痛快快地抽烟。
再说了,他们不高兴,可以像我一样离开坟墓来当面说啊。
到时候我肯定心甘情愿地不来祸害他们了。
——对,我就是有优越感。
有本事打我呀,打我呀——
568。
但也不是所有的沉眠者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我有点慎重地发问了:“旁边就是你父母,咱们这样好吗?”